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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寺今昔之高安华林超果寺

时间:2019-03-12 20:3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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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寺今昔之高安华林超果寺

位于华林山风景名胜区的超果寺

到华林山镇(现称“华林山风景名胜区”)的下观老街旅游,转悠到华林山集市西北角、在通往富楼村的941乡道旁,有一栋造型独特的屋宇格外引人注目:黄灿灿的外墙颜色,牌楼式的屋宇外形,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座寺庙建筑。果然,在屋宇正中的墙檐下嵌着一块黑底黄字的门额,上书“超果寺”三个飘逸的楷体字。

据该寺现任住持、禅门临济宗四十六代嗣法传人释悟真介绍,超果寺占地面积三十余亩,建筑面积5000平方米,山门、大雄宝殿、藏经阁、钟鼓楼、祖师堂等一应俱全。寺院背靠巍峨雄峙的高山大岭,面对熙熙攘攘的下观集市,山清水秀,人气旺盛。2002年3月获批重建,土地、竹木皆由华林山镇政府无偿划拨。

超果寺的法事活动

超果寺的大雄宝殿为单檐歇山式、砖木结构的仿古宫殿式建筑,殿内二十六尊佛、菩萨、罗汉像及佛台全部是用樟木雕刻而成。超果寺的建成,不仅为华林山国家4A级风景名胜区增添了一道独具特色的人文景观,还为当地及周边县市的信众提供了一个学佛参禅的活动场所。

悟真法师说,超果寺最初的位置并不是下观圩,而是距此4公里以外的富楼村。富楼村西有座山叫白云山,山高入云。白云山南麓有两股山泉汇合,东面一股从富坪而来,注为珊瑚泉;西面一股从章山而来,注为冰花谷。二泉相汇合为龙爪泉。最早的超果寺就建在这龙爪泉之上。

位于华林富楼村西的超果寺遗址

按寺方提供的宣传材料,超果寺由唐初的著名高僧大珠慧海禅师所创建。唐宣宗李忱因夜宿其中,突遇大地震动,寺宇晃而不倒,遂脱口而出“真乃浮楼也。”寺名因此而来。宋英宗时改“超果寺”,沿用至今。

这可是个了不得的信息:唐代高僧慧海禅师始建、唐、宋两位皇帝赐名,这不但是高安寺庙中独一无二的殊荣,而且还是宜春禅宗圣地不可多得的宝刹之所啊!因笔者受邀为高安所有寺院撰写稿子之前,高安市佛教协会会长心妙法师曾提出要求:对有关高安寺院的资料信息,一定要尊重历史,做到有据(有迹)可查。笔者也觉得,《高安寻古》虽为自媒体,但自媒体也要对社会负责,不能传输虚假信息。于是笔者查阅有关史料,实地考察寺院原址,尽可能的寻找可靠证据。

首先是大珠慧海禅师:大珠慧海禅师,俗姓朱,建州(今福建建瓯)人,初依越州(治所今浙江绍兴)大云寺道智和尚受业,后到江西参马祖,发明心要,成为嗣法门人。但他是否开创了超果寺,或中兴了超果寺,无论官方还是佛教史料,均无据可查。唯一有点参考价值的,是悟真法师提供的一份南宋华林人幸元龙写的《白云山超果寺记》。

该记里面有“髙安郡治之北,抵新吳縣界,有白雲山,巍然霄漢。其麓有寺,曰超果。……始興於唐僧惠海。英宗皇帝改賜今額。”其间并没有“初名浮楼寺”的记载,也没有“唐僧慧海始建”的说法,而是说“始兴”。再者幸元龙写的唐僧名是“惠海”。“惠海”与“慧海”,一字之差,会不会是两个人?到百度或是搜狗上一打“惠海”二字,屏幕上跳出来的多是“慧海”。惠海也有,但不是唐代僧人。想必“惠海”是幸元龙的笔误?

此外,“始兴”不同于“始建”。这说明超果寺并非慧海禅师始建,可能是在他手上兴盛起来的。那么超果寺的始建人是谁呢?是一个叫“融通”的人。关于这一点,倒是有据可凭,因为悟真法师又提供了三张照片,一是超果寺白云山原址,一是原址旁的僧人墓地,一是墓地上的僧人墓碑。

白云山超果寺僧人墓碑

墓碑照虽然拍的是特写,但由于岁月久远,自然侵蚀,墓碑表面已斑驳朦胧,字迹隐约。经仔细辨认,上有“浮楼开山融通”几个字样。这其中有个亮点引起笔者的兴趣,就是浮楼的“楼”字用了简化字。笔者起初感到奇怪,古代“楼”的写法应是繁体字“樓”,我国简化字不是从1956年才开始的吗,怎么这墓碑就写上简化字了?结果一查资料,楼的简化写法是出自唐太宗的亲笔御书《晋祠铭》 ,这个疑惑迅疾释然。看来超果寺应是融通所始建了。

关于唐宣宗李忱到高安,清同治十年(1871年)版《高安县志》上没有记录,诗倒是留了一首,其中有“道人西蜀来,自谓八百岁。爱此华林幽,穴居聊避世。”之句,但这也是跟高安奉新两地交界的浮云宫有关的诗句,与高安白云山的浮楼寺得名并无联系。查李忱个人资料,还是有点相关信息的。原来,李忱是害怕已登皇位的侄子李炎谋杀,才逃入民间,遁入佛门。经高僧指点 ,躲到了南方的奉新百丈寺,期间到过宜丰的黄檗寺和高安的浮云宫。

白云山超果寺遗址僧人墓地

至于北宋英宗皇帝为超果寺赐额,历史上也确有其事。北宋时,朝廷为了对天下寺院加强管理,避免各地滥建寺院道观而造成资源钱财过度耗费和出家人口过量增长,也避免一些作奸犯科的僧人俗众借寺院躲避制裁,曾沿袭过去历朝作法,对各地开办寺院实行限额制度。明文规定,凡拥有皇帝赐额的寺院道观才算合法,否则政府一律予以取缔拆毁。 赐额标准,以屋宇满三十间、有佛像、有功德、有僧尼、有住持者方可赐额。

宋英宗治平二年(1065年)正月,做皇帝才一年的英宗皇帝病重,朝廷想借为寺观赐额的善举来祈福保命,于是赐额“超果”,(取“超度众生,修成正果”之意)。当时就有一批寺观获得赐额,如全国现存的寺院上海松江超果寺、浙江岱山超果寺,当然也包括高安华林的超果寺的寺名都是这样获得的。

当时高安北城郊外有虔诚信徒吴智纳,腾出自家屋舍改建佛寺,于英宗治平三年(1066年)上报,正值英宗皇帝病情每况愈下,于是诏令再赐“寿圣”额,结果不仅高安有了一座“寿圣寺”,全国的“寿圣寺”“寿圣观”也一下冒出许多座。高安的寿圣寺后来还成为大文学家苏辙经常前往的名寺。

超果寺法事活动

按理说,像慧海禅师这样在中国佛教史上占有特殊地位的一代高僧住持过高安超果寺、唐代皇帝曾在高安超果寺借宿并因此得“浮楼”寺名这样的大事,古代地方史志应当不惜笔墨大书特书才对。可令人奇怪的是,无论是明朝《瑞州府志》还是清朝《高安县志》,对此都是“白云山,又名浮楼山,在县西北七十里,下有超果寺。”和“超果院,在调露乡,今名浮楼院。”寥寥几字。而且,本地乡贤幸元龙真实记述重修超果寺的文章,明清地方史志竟然也没有收录。

据幸元龙记述,超果寺因为临近集市大路,四方朝拜者来往十分方便,加上菩萨灵验,所以一直香火旺盛。可惜,至南宋绍兴九年(1139年)毁于兵火,此后67年过去,超果寺一直未能恢复,任凭其基址自然荒芜。然而,虽然寺宇不在,但还是有虔诚的善男信女会来此故址燃香拜祭。开禧二年(1206年),一场旱灾降临华林,百姓前往四处祠庙求雨均不见效果。时值白云山下洪城村乡绅耆老幸邦国带领乡民尝试到超果寺原址山谷去祈祷,竟然奇迹般的风雨骤至,甘霖随应。

华林山超果寺异地重建时的首座建筑

幸邦国,字子政,南宋乾道八年(1172年)特科进士,曾任吏部主事。以子幸元龙获赠大中大夫衔。其子幸元龙,字震甫,号松垣,南宋嘉泰二年(1202年)进士,先后任职湘阴(今属湖南)主簿、大中大夫、京山(今为湖北荆门)县丞、当阳(今属湖北)知县、郢州(今为湖北钟祥)通判。嘉定四年(12)因与奸臣相斗而被责令提前退休。我们如今获知的超果寺部分历史信息,就是由幸元龙记录下来的。

据幸元龙记述,他父亲幸邦国带领乡亲到超果寺旧址祷告成功后的当晚,就梦见一位庞眉丰颐(眉毛长下巴厚)的老者来到面前,语气徐缓的说:“我是超果寺开山野人,寺废已久,有待你复兴啊。”幸邦国惊醒,知道是个梦,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可随后的一两年里,这样的梦境却再三发生,最后一次,幸邦国便答应了。结果,第二天晚上又做一梦,是戴乌帽着青袍的白云山神来拜谢幸邦国。

华林山超果寺法事活动

可惜,此时幸邦国年事已高,且卧病在床,虽然答应了超果寺祖和白云山神要复兴超果寺,无奈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好将此重任托付给几个儿子。嘉定元年(1208年)幸邦国离世。守孝三年期满,幸元龙率弟弟们于嘉定三年(12)春天的首月便开始行动,鸠工集料,革故鼎新,从山门、两庑、大殿、佛像,到钟鼓楼、藏经阁、客堂、斋舍、水井、围墙等全部到位,当年冬天十一月新的超果寺落成。

嘉定四年(12)春天第三月,幸元龙带着筠州知州和高安县知县的联合请柬,到奉新百丈寺迎请高僧宗寿禅师到超果寺住持弘法。宗寿,生卒年不详,号无量,世称无量寿禅师,福建长乐人,是宋代佛教的中兴祖师。曾受业于高安延庆寺,得悟于庆元府(浙江宁波)育王秀岩师瑞,继南岳下十八世法灯。师于南宋宗嘉定二年(1209年)佛诞日,在千龟峰(江西广信府)首座寮,依据百丈怀海的《百丈清规》,向入众学人说禅林规矩,写成《入众日用清规》一书。

华林山超果寺法事活动

宗寿禅师到超果寺后,励精图治,振兴寺业,严格寺规,增建后堂,加修二阁,种杉植松,很快使寺院山川改观,规模宏大,鱼钟鼓磬再次响动山谷。幸元龙还将寺院周边良田百亩全部捐给寺院,命寺僧将每年田产所得供寺院祝圣香火之用,剩余部分留作祭祀先君祠。应当说,宗寿禅师无愧于高安超果寺的中兴寺祖,而本地乡贤幸元龙的鼎力相助也是功不可没。

南宋以后,又历经元、明、清、中华民国等时代,和其它所有古建筑的命运一样,在这段朝代更迭、世事变迁的历史过程中,超果寺也免不了要步由“兴”到“废”,由“废”到“兴”,再由“兴”到“废”的后尘。乃至到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文化大革命时期,超果寺是彻底的“废”而不“兴”了。不过,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改革开放,宗教政策落实,废弃日久的超果寺会有幸异地重建,获得新生,展示出今天这般灿烂辉煌的景象。

来源:高安寻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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