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和远方,
是我们永恒的追求!
林语堂先生说:
中国的“诗歌通过对大自然的感情,医治人们心灵的创痛”。也许,这就是我们对诗歌追求的原因吧!
如果,
我们愿意把诗歌献给自己,
也许,
我们就可以找到心灵的远方!
我们常说“沐春风而思飞扬”,
中国人对春天,
一直都有着特别的眷恋与憧憬。
中国人的诗情,
也总是在春天活泼起来,
从心头到笔端。
冬转春是这样的:
《玉楼春》雪云乍变春云簇,渐觉年华堪纵目。北枝梅蕊犯寒开,南浦波纹如酒绿。芳菲次第长相续,自是情多无处足。尊前百计见春归,莫为伤春眉黛蹙。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
突然之间,
沉沉的雪云“乍变”,
一下子变成了春云拥簇。
就在天空的云朵变化的刹那,
词人感觉到时光已经开始流逝。
开春,
在人们的眼中、心中,
舒展,又有些许惆怅!
随着春天一步一步地向我们走来,
“她"已经变成了韩愈写的:
《早春呈水部张十八员外》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酥软的细雨轻抚我们的脸庞,
你感受到了吗?
就像汤显祖《牡丹亭》中,
对春天如此形容:
“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摇荡春如线”。
这得要有什么样的心,
才能发现如此美妙的小雨呢?
还有这,
蒙蒙绿色似有似无的青草呢?
这正是一年寻春探春的最佳时节,
柳丝荡漾如烟......
那如烟的杨柳已经亭亭玉立:
《咏柳》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那婀娜的柳丝,
万条垂绿,
迎风起舞。
是谁裁就这么动人的画面呢?
正是那二月的春风。
二月的春风,
吹到了江南,吹到了西湖:
《钱塘湖春行》孤山寺北贾亭西,水面初平云脚低。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
一切都是那么的:
新鲜、玲珑、活泼。
令人无限眷恋。
以至于,
白居易67岁的暮年之时,
还对江南恋恋不舍:
写出《忆江南》
“江南好,
风景旧曾谙。
日出江花红胜火,
春来江水绿如蓝。
能不忆江南。”
我们的大诗人杜甫亦同样眷恋:
《绝句二首》(其二)
江碧鸟逾白,
山青花欲燃。
今春看又过,
何日是归年?
二月虽过,清明未期:
《临安春雨初霁》世味年来薄似纱,谁令骑马客京华?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矮纸斜行闲作草,晴窗细乳戏分茶。素衣莫起风尘叹。犹及清明可到家。
一夜无眠,听着淅淅沥沥的春雨,
诗人心事飞花,
想起不久的清明的时节还能够回到那山阴故家!
春雨依旧!
海棠依旧?
《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昨晚的诗人,
在狂风暴雨中沉醉睡去。
天色乍亮酒乍醒,
想起昨夜的风雨,
担心起院子里的海棠,
问起丫鬟,
却粗心卷帘随口应付:
海棠依旧。
主人却知道:
应该是那红的少了许多,
绿的却添了不少。
春天就这样,
在诗人、词人的世界中,
在杨柳依依中,
在如酥的细雨中,
在狂风骤雨中,
慢慢苏醒,
慢慢由早春之韵,
走向仲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