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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语言的审美特色论文

时间:2022-12-10 17:2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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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语言的审美特色论文

《边城》的影响力巨大,他常被认为是沈从文先生的小说代表作。下面小编给大家带来《边城》语言的审美特色的论文。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沈从文《边城》语言的审美特色

摘 要:《边城》是沈从文的代表作,充分体现了沈从文的艺术创作成就,尤其是小说的语言艺术成就。《边城》以恬静平淡的风格,小品散文的笔调,诗歌曲令的意境,描写了一个属于他的“湘西世界”,创造了一个温暖的梦境。小说的语言独特、鲜明,具有唐宋气质、魏晋风骨,吸取了湘西口语方言,吸取了书面语,吸取了文言文的特长,并且又灵活运用修辞手法,进行语言的锤炼,使《边城》通篇语言的典雅性和现代性充分体现。从语言方面来分析沈从文的《边城》具有一定意义。

关键词:沈从文;湘西情结;语言运用;典雅性;现代性

沈从文的代表作《边城》,是一部现代文学史上的最纯净的中篇小说,散发着浓郁的乡土气息,同时给人以独特的美感。全书仅约7万余字,共21节。每节2000至3000多字,每一节像是一首诗,连起来就是一首长诗,又像是21幅彩画连成的画卷。沈从文被誉为现代中国的“风俗画家”,《边城》以恬静平淡的风格,小品散文的笔调,诗词曲令的意境,描绘了一个属于他的“湘西世界”,反映了“优美、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于人性的人生形式”。[1]读《边城》,便可被一股浓浓的暖意牵引,被沈从文那不经意、淡如行云流水般的语言所震撼。沈从文的《边城》在语言艺术上取得了非常高的成就,赢得了相当高的赞誉:“这是古今中外最别致的一部小说,是小说中飘逸不群的仙女。它不仅是沈从文的代表作,也是30年代中国文坛的代表作。”[2]本文试着重从语言方面探讨一下《边城》艺术造诣,谈谈对《边城》语言运用审美特色的粗浅认识。

《边城》的影响力巨大,他常被认为是沈从文先生的小说代表作。下面小编给大家带来《边城》语言的审美特色的论文。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沈从文《边城》语言的审美特色

摘 要:《边城》是沈从文的代表作,充分体现了沈从文的艺术创作成就,尤其是小说的语言艺术成就。《边城》以恬静平淡的风格,小品散文的笔调,诗歌曲令的意境,描写了一个属于他的“湘西世界”,创造了一个温暖的梦境。小说的语言独特、鲜明,具有唐宋气质、魏晋风骨,吸取了湘西口语方言,吸取了书面语,吸取了文言文的特长,并且又灵活运用修辞手法,进行语言的锤炼,使《边城》通篇语言的典雅性和现代性充分体现。从语言方面来分析沈从文的《边城》具有一定意义。

关键词:沈从文;湘西情结;语言运用;典雅性;现代性

沈从文的代表作《边城》,是一部现代文学史上的最纯净的中篇小说,散发着浓郁的乡土气息,同时给人以独特的美感。全书仅约7万余字,共21节。每节2000至3000多字,每一节像是一首诗,连起来就是一首长诗,又像是21幅彩画连成的画卷。沈从文被誉为现代中国的“风俗画家”,《边城》以恬静平淡的风格,小品散文的笔调,诗词曲令的意境,描绘了一个属于他的“湘西世界”,反映了“优美、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于人性的人生形式”。[1]读《边城》,便可被一股浓浓的暖意牵引,被沈从文那不经意、淡如行云流水般的语言所震撼。沈从文的《边城》在语言艺术上取得了非常高的成就,赢得了相当高的赞誉:“这是古今中外最别致的一部小说,是小说中飘逸不群的仙女。它不仅是沈从文的代表作,也是30年代中国文坛的代表作。”[2]本文试着重从语言方面探讨一下《边城》艺术造诣,谈谈对《边城》语言运用审美特色的粗浅认识。

一、沈从文及其“湘西情结”

(一)沈从文异样的成长道路

沈从文,原名沈岳焕,生于湘黔交界苗汉土家族杂剧的边境山城——湖南凤凰县。非同一般的家族历史和个人经历造就了他独特的气质、非凡的幻想及对生命的丰富体验。她的祖父曾担任清朝贵州提督,嫡祖母为苗族,父亲曾与辛亥革命时组织参与当地的武装起义,后因谋刺袁世凯事泄而亡命关外。母亲是世家之女,“极小就认字读书”,对沈从文影响极大。[3]沈从文曾在自传《我的家庭》中说道:“我的气度得于父亲影响的较少,得于妈妈的似乎较多。”少年时他就熟读社会这部大书,生命中的智慧多半是从生活中直接得来的。他6岁开始进入私塾习文,14岁高校毕业后按当地的习俗加入地方行伍,以后做过卫兵、班长、司书、文件收发员、书记等,后随部队驻留,看惯了军队残酷杀戮大批无辜群众的惨状。他广泛接触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不同角色,这样的经历为他后来的创作提供了丰富的素材。沈从文在回顾自己的小说创作时说:“笔下涉及的社会面虽比较广,最亲切熟悉的或许还是我的家乡和一条延长千里的沅水,及各支流县分乡村人事。”对于凤凰县,“我就生长在这样的一个小城里,将近十五岁才离开。出门两年半回过小城一次以后,直到现在为止,那城门我还不再进去过。但那地方我是熟习的。现在还有许多人生活在那个城市里,我却常常生活在那个小城过去给我的印象里。”自小熟悉湘西的乡俗民风、爱乐哀愁,形成了他笔下独特的湘西边地风情。

(二)透过《边城》看沈从文小说的“湘西情结”

沈从文的主要文学贡献是用小说和散文建造起了他独特的“湘西世界”。《边城》是沈从文构建的“湘西世界”的一颗明珠。在这里,质朴、简约、平和、冲淡的文字,诉说着作者内敛却又喷薄欲出的情感,展示了淡淡哀愁,浓郁的怀旧情绪及充满诗情画意的乡土风情。沈从文一直声称自己是一个“乡下人”,他在《习作选集代序》中所说的一段话,很可以代表作家的这种心理状态:“我从农村到城市,外表看已成为城里人了,……可试提一两个抽象的名辞说说,即如‘道德’或‘爱情’吧,分别就见出来了,……这件事显然划分了你我的界限。请你试从我的作品里找出两个短篇对照看看,从《柏子》到《八骏图》看看,就可以明白对于道德的态度,城市与乡村的好恶,知识分子于抹布阶级的爱情,一个乡下人之所以成为乡下人,如何鲜明反映在作品里……”

沈从文是一个沉醉于诗情的作家,他对“湘西世界”情有独钟,爱之弥笃。沈从文更是一个描绘风土人情的高手,他画出一幅幅风俗长卷,婚嫁、习俗、服饰、神话、传说、信仰、礼节……无所不有,无奇不有。他特别善于将风土人情世态所包涵的人情美和人性美,用泥土香味十足的方言土语、俚语表现出来,淋漓尽致,充满浓郁的湘西地方特色。《边城》在沈从文心中是一座供奉着人性的“希腊神庙”。凤凰古城的风土人情,那挥之不去的遥远的人性的记忆,承载着他的作品主题,呼吸着他的全部情思。他的湘西世界山美,水美,人更美。她不仅是沈从文的故乡,更是他的精神乐园,心中永远皈依的圣地。

《边城》反映的是20世纪30年代湖南西部一个边远小城茶峒的生活,在那个山清水秀、民风淳朴的小镇里,作者放进了一个朴素动人的爱情故事,将淡淡的忧郁、辽远的愁绪夹裹在平静的叙述里。写尽了那里的人情世故、风俗景致。作家那流光溢彩般的文字,勾勒了一幅幅清凉宜人,无比优雅的风俗画,散发着浓郁的乡土气息,显示了湘西边地的独特风情,使人读后无不对那片土地充满无限的向往之情。“作者是写景的圣手,且用最少的朴素的文字,三言两语就把你引进一个天地里去。”[4]

正是由于沈从文浓厚的“湘西情结”,才使他的作品中的语言独具特色,尤其是《边城》的成功与语言的巧妙运用更是分不开的。所以研究《边城》的语言审美特色,首先要研究沈从文及他的“湘西情结”。

二、《边城》语言的审美特色

在时空中稍纵即逝的语言是以语言为物质外壳,以词汇为建筑材料,以语法为结构规律,以思想为动力源泉而构成的体系,其本质就是一种社会现象。语言是社会的产物,它随社会的产生而产生,随社会的发展而发展。思想渗透进语汇,再经语法排序,最后才由语音呈现出“语言”,这便是口语。口语是人们口头上应用的语言,具有口语的风格,它一发即逝,不能流传久远。为了打破它所受的时间和空间的限制,人们就创造出文字来记录语言,这个难题也就迎刃而解。所以我们要以文字为桥梁,在“文本解读”的基础上与文学作品沟通,在相知相熟的基础上,再对文学作品进行“思想解读”,逐步抓住每一部作品要给予人类的精髓。所以,我们对《边城》的语言艺术进行探究,以期做到“文本解读”,为“思想解读”作铺垫。

(一)《边城》语言的典雅性

1.语言的古典美

《边城》“在描写中流露出唐宋气质,在叙述时突显着魏晋风骨,行文中体现出独特的审美追求。”此观点为泰山学院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所的宋阜森、谢玉兴两位教授的研究成果。他们认为,《边城》之所以能赢得如此赞誉,更重要的是得益于沈从文灵活运用了承载其思想的语言艺术。李健吾先生评价《边城》时说:“这里一切是和谐,光与影的适度配置,什么样人生活在什么样空气里,一件艺术作品,正要叫人看不出是艺术的。一切准乎自然,而我们明白,在这自然的启示之下,藏着一个艺术家的心力:细致,然而绝不琐碎;真实,然而绝不教训;风韵,然而绝不弄姿;美丽,然而绝不做作。这不是一个大东西,然而这是一颗千古不磨的珠玉。”对于《边城》这颗珠玉来说,语言艺术是其外在的光泽,思想是其内在的质地,质地决定着“这颗珠玉”的光泽度。他们认为,沈从文先生是继承了古典文学的精华及中国古典文学所蕴含的美学精华,并对外来文化辩证鉴别吸收利用。从而得出结论:《边城》在描写中流露出唐宋气质,在叙述时突显着魏晋风骨,以及在行文中体现出独特的审美追求。这一观点是从《边城》思想内涵出发来分析语言运用的。本人对此观点也是赞同的。

所谓环境定位性格,性格沉淀思想,思想驱动语言。沈从文作为“最后一个浪漫派”,他的乡土小说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古典气息,这与他的生活经历和成长环境是分不开的。他的乡土小说表现理想世界中农村生活的淳朴宁静,表现随着社会生活的发展,都市文明侵入农村所带来的中国传统美德的消失,田园生活自然和谐被破坏。沈从文一再自称“乡下人”,固执地用“乡下人”的身份和眼光来写“美丽得令人忧愁”的文字。在他的笔下,文字宛如水墨画,“文笔清淡散落,语言柔和,活泼,流淌着水的灵性。[5]看下面的引文:

“……白河下游到辰州与沅水汇流后,便略显浑浊,有出山泉水的意思。若溯流而上,则三丈五丈的深潭皆清澈见底。深潭中为白日所映照,河底小小白石子,有花纹的玛瑙石子,全看的明明白白。水中游鱼来去,全如浮在空气里,两岸多高山,山中多可以造纸的细竹,常年作深翠颜色,逼人眼目。近水人家多在桃杏花里,春天时只须注意,凡有桃花处必有人家,凡有人家处必可沽酒……”

沈从文《边城》语言的典雅性得益于他在文化性的继承上。沈从文深味唐人山水小品的精髓,行文中注重骈散结合,长短句错落有致。具有诗一般的语言,“水中游鱼来去,全如浮在空气里。”让人不由联想起柳宗元的《小石潭记》中的“潭中鱼可百许头,皆若空游无所依。”意境如此相似。

《边城》语言运用的真谛便是《世说新语》语言的简约含蓄、朴素生动、优美传神。体现魏晋风骨。《边城》篇首用不足百字就交待了小说的“环境”、“人物”:“由四川过湖南去,靠东有一条官路。这官路将近湘西边境到了一个地方名为‘茶峒’的小山城时,有一小溪,溪边有座白色小塔,塔下住了一户单独的人家。这家人只有一老人,一个女孩子,一只黄狗。”极具简约神韵。

沈从文《边城》之所以具有两位教授说的语言艺术成就,与沈从文的性格思想大有关系。他在《从文自传》中说:“我感情流动而不凝固,一派清波给予我的影响实在不小。我认识美,学会思索,水对我有极大的关系。”可见,湘西的青山绿水滋养了他的性格,于是推动了他的语言艺术成就。

2.语言的节奏美——单纯词与合成词的使用。

在《边城》中,沈从文常用单纯词和合成词的重叠式来描写风景,述说故事。比如:

(1)两岸多高山,山中多可以造纸的细竹,长草作深翠颜色,逼人眼目。

(2)人若过溪越小山走去,只一里路就到了茶峒城边。

(3)黄泥的墙,乌黑的瓦,位置却永远那么妥帖,且与四周环境及其调和,使人迎面得到的印象,实在非常愉快。

单纯词“多”、“作”、“人”、“过”、“越”、“只”、“墙”、“瓦”的使用体现了沈从文语言的简洁,所谓“文约而事丰”,用最少的文字表达更多的内容。单纯词的使用增加了文章的典雅性和古朴性。

另外,笔者发现《边城》中,沈从文特喜欢用“俨然”和“仿佛”这两个单纯词。有些是比喻,有些则不然。“俨然”为叠韵的单纯词,“仿佛”为双声的单纯词,使用起来信手拈来,让人读起来琅琅上口,使文章音韵和谐。比如:

(1)俨然吵嘴时的认真神气。

(2)处处俨然如一只小兽物。

(3)翠翠仿佛明白为什么被人望着。

(4)他仿佛担心搅恼了翠翠似的,就仍然蹲着不动。等等

《边城》里随处可见的便是叠词的使用。这里所说的叠词大多数是指由两个相同的词根相叠而成的合成词。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小说中的人名——翠翠、顺顺便是。

小说中另外还有:静静的河水、小小的竹竿、黑黑的皮肤、光光的眼睛、长长的梯子、蓬蓬鼓声、发出沙沙的声音、一头短短白发;

早早的、心子重重的、皮肤红红的、脸色惨惨的、心里软软的,酸酸的;

慢慢的牵船过对岸去、一一拾起、懒懒的攀引缆索,让船缓缓的过去、低低的学小羊叫着、高高翘起、轻轻的说、汪汪的叫着、默默的随了那火把走去、向前怏怏地走去了、稍稍见得溺爱那第二个儿子、翠翠便稍稍有点着慌了、龙船水刚刚涨过、祖父匆匆出去了、幽幽的哭起来。

这些叠词的使用,使文章披上了一层暖暖的薄纱,读来软绵绵的,更显小说的朦胧美,使文章具有优美的节奏,读来仿佛不费吹灰之力,作者向你娓娓道来,向你展示一幅湘西风情画。

另外,沈从文还善用合成词的附加式,尤其是三音节后加式,即由词根和一个叠音后缀。例如:湿淋淋的爬上岸、笑嘻嘻说、声音哑沙沙的、却笑眯眯的匆匆忙忙走了、翠翠忽又忙匆匆的追上去、黑黝黝、一双水汪汪的眼睛。

读着这样的文字,似信手拈来,全不费力,又能给普通的词汇注入新意,加强对事物的形象描绘,增加音乐美感,音韵和谐,显示了作家的卓越的语言才能:朴素中透着新奇,含蓄中散发着新意。

(二)《边城》语言的现代性

读《边城》除了能感受到迎面而来的清新唐宋气质与魏晋风范外,更重要的是还能感受到强烈的“暖”意。其实这种“暖”来自文中所表现的人性美、人情美。祖父和翠翠之间的亲情、翠翠与二老傩送之间的爱情、大老二老之间的兄弟之情以及茶峒人民之间的朴素情感无不流淌着浓浓的“暖”意。这种“暖”,通过语言描写一一渗入我们心中,让我们在品读《边城》时,久久地、久久地沉浸在了一种温暖的梦境里。《边城》一上来便勾勒出一幅温馨的画面:小溪、白塔、老人、女孩和黄狗。虽然只有这么简单的人家,并不让人感到孤寂,相反,反而让人心中暖暖的。老船夫与孙女相依为命,却也浓情溢溢,老船夫“从不思索自己职务对于本人的意义,只是静静的很忠实的在那里活下去。”对背着自己偷偷和一个茶峒屯坊军人发生暧昧关系而怀孕的女儿“却不加上一个有分量的字眼儿。”这些很温情的语言在文中处处皆是,不胜枚举。再比如,翠翠从屋中到外面,要坐白天被晒热的岩石时,祖父就说:“翠翠莫坐热石头,免得生坐板疮。”“但自己用手摸摸后,自己便也坐到那岩石上了。”这里,是用一动作细节描写来写祖父对翠翠的无微不至的关怀与爱意。祖父“用手摸摸”,之后觉得可以坐,才自己也坐到上面去了。

小说中“暖”色调的呈现得益于沈从文词汇的运用。所谓词汇,又称语汇,是一种语言里所有的(或特定范围的)词和固定短语的总和。一个人掌握的词越多,他的词汇就越丰富,也就越能确切地表达思想。沈从文的词汇量是相当丰富的,他用他特有的湘西语言及他独特的个人语言构建了一个“湘西世界”,表达了他的文学思想,写就了《边城》。

1.方言的使用

沈从文的《边城》的语言是独到的。《边城》里所有的对话,真正的都是群众语言,那些话可以使你嗅出泥味和土香,语言中多了些山野气息,却又不失新鲜与活泼。它的语言根植于我国劳动群众语言的肥沃土壤里,采用表现乡土人生的乡土语言,以湘西地方话为母体,加工提炼,予以书面话,带有浓郁的地方色彩。沈从文曾说:“我的文字风格,假若还有些值得注意处,那只是因为我记得水上人的言词太多了。”他常用生动活泼的湘西口语,来描述当地的风土人情,叙述中透露着浓浓的暖意,表现湘西的淳朴民情、民风与习俗。方言的使用,使《边城》呈现出恬静、和谐、优美的乡村风情。例如:

(1)“翠翠太娇了,……我这人就是这么一个打算,‘又要马儿不吃草,又要马儿走得好’,唉,这两句话恰是古人为我说的!”

(2)“下棋有下棋的规矩,车是车路,马是马路,各有走法。大老若走的是车路,应当由大老爹爹作主,请了媒人来正正经经同我说。若走的是马路,应当自己作主,站在渡口对溪高崖上,为翠翠唱三年六个月的歌。”

这里具有浓厚的地方色彩,用朴实的语言展示了湘西边地风情,回荡着湘西人的乡音,使人油然而生真实、亲切之感。

(3)边地俗话说:“火是各处可烧的,水是各处可流的,日月各处可照的,爱情是各处可到的。”

在《边城》中,沈从文大量使用方言,采用民歌,更使他的作品充满温馨之感,读来心中软软的,使小说更为真情地展示了自然美与人情美。

2.“文白杂糅”的妙用

沈从文小说的语言算不得纯粹,他的语言很少用生涩的词语,他喜欢用一些白描式的、未经雕琢的语言,并时而掺杂一些文言词汇,这明显是受中国古典文学语言的影响而由未能完全融化为现代白话的结果。这些文言与口语搭配在一起,不但毫不“隔生”,反而更显语言的凝练与简洁。如:

“由四川过湖南去,靠东有一条官路。这官路将近湘西边境,到了一个地方名叫“茶峒”的小山城时,有一小溪,溪边有座白色小塔,塔下住了一户单独的人家。这人家只一个老人,一个女孩子,一之黄狗。”

用简洁、凝练的的语言了了百字便介绍得一清二楚了。说“将近”而不是“靠近”,感觉文言味特重,这人家“只”一个老人,一个“只”字便写出了这“单独”的人家里的情况。

再比如:

“翠翠一天比一天大了,无意中提到什么时,会脸红了。时间在成长她,似乎正催促她,使她在另外一种事情上负点儿责。”

不说人随着时间长大,而说时间在“催促”人长大,我们可以想像到时间流逝得那么快;翠翠也懂得很多事了,因为时间在“成长她”。另外,第13节写到,祖父给翠翠讲她父母对歌传情的事后,翠翠问了一句:“后来怎么样了?”祖父说:“后来的事当然长得很,最重要的事情,这种歌唱出了你。”语言不仅含蓄、素淡、和婉,而且很美,让人感到暖意。

3.《边城》的修辞审美

沈从文这部别致的小说《边城》承载着作家的理想,也展示着沈从文的语言锤炼的功底。词语的锤炼,古人叫“炼字”,是我国传统的修辞艺术,锤炼的目的在于寻求恰当的词语,既生动贴切,又新鲜活泼的表现人或事物,就是说不仅要求词语用的对,还要用得好。

词语的锤炼要富有创新精神。许多看起来平淡的词语,沈从文都可以调遣得体,淡中藏美,平中寓奇,具有表达的力度和活力。他主要是从生活的无穷源泉中汲取营养,不断丰富、推陈出新的。沈从文说:“我的心总得为一种声音、新鲜的颜色、新鲜气味而跳。”[6]是的,他的语言似乎是立体的,可视可触:

(1)雨后放晴的天气,日头炙到人肩上、背上有了点力量。

(2)水中游鱼来去,全如浮在空气里。两岸多高山,山中多可以造纸的细竹,常年作深翠颜色,逼人眼目。

日头是无形的,但“炙到”人的皮肤上,仿佛有一种压力,可见日头之毒;不说水之清,而通过人的视觉,看到鱼似是浮在空气里,更形象。那竹翠浓且嫩,加上阳光一照,真可谓“逼人”了。

沈从文的《边城》不但语言锤炼独特到位,而且修辞格运用也恰到好处。尤其是比喻艺术的使用。沈从文小说中的比喻艺术独树一帜,他喜用农村常见的动植物形容笔下的人物,又善用民间语言表达思想感情。《边城》里就用大自然中的动物、植物来形容人物。比如写翠翠:

“翠翠在风日里长养着,把皮肤变得黑黑的,触目为青山绿水,一对眸子清明如水晶,自然既长养她且教育她。为人天真活泼,处处俨然如一只小兽物,人又那么乖,和山头黄麂一样,从不想到残忍事情,从不发愁,从不动气。平时在渡船上遇陌生人对她有所注意时,便把光光的眼睛瞅着那陌生人,作成随时都可举步逃入深山的神气,但明白了面前的人无心机后,就从从容容的在水边玩耍。”

这一段读者追随翠翠走进山乡田野了,透出一种自然的野性的原始的生命律动,于是翠翠生命如翠竹般单纯及忧郁,在“风日”里长大;又如小鹿般直率天真而又自然,“随时准备逃入深山”。

另外,他的作品中比喻艺术的另一大特点的便是他的作品里的许多泥土特色的民间语言,包括方言、俗语、歌谣、警句。《边城》里用农民的比喻来表达乡下人的思想和说法,如写湘西男女求爱的方式叫“出车”,管媒人说亲叫“跳马”,是用象棋作比喻。《边城》基本上用民间的俗语、俚语为喻,暗喻故事情节发展,所引与故事内容天意无缝的融合,浓浓的抒情色彩洋溢字里行间。

俄罗斯画家列宾说:“光秃秃的线条可以跃然纸上,只要放得是地方。”而沈从文的文章深受欢迎,也正是因为作家语言上的高超。他从不使用华丽的辞藻,而只是使用十分平常、十分朴素的语言,令文笔清新秀丽,读他的文章会想起清新秀丽的山水田园诗,并笼罩着层层暖意。《边城》便让我们体会到了沈从文先生的语言运用的造诣。研究他的作品语言,无疑是件有意义的事情。正如朱光潜先生指出那样,沈从文及其创作在世界文学史上终会有他的一席之地的。

注释

[1]沈从文.沈从文文集第11卷[M].香港:花城出版社,三联书社,1984:43

[2]司马长风.中国新文学史[M].香港昭明出版社,1978:38

[3]沈从文.沈从文文集第9卷[M].香港:花城出版社,三联书社,1984:16

[4] 司马长风.中国新文学史[M].香港昭明出版社,1978:40

[5]卜召林.中国现代文学史[M].青岛海洋大学出版社,1997:284

[6] 沈从文.沈从文文集第9卷[M].香港:花城出版社,三联书社,1984

参考文献

[1]宋阜森、谢玉兴.《边城》语言艺术特色管窥[J].兰州学刊,2005(2)

[2]陈平原.中国大学生(文科学士)毕业论文精选精评(文学卷)·鲁迅、沈从文与中国乡土小说[M].北京:西苑出版社,2002

[3]中国现代文学作品选(下)[M].北京: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1986

[4]汪凯琼.《边城》的语言特点[J].林区教学,2005(5)

[5]顾蔷芬.论沈从文独特的艺术风格[J].哈尔滨学院学报,2003(10)

[6]姚艳玉.凝眸远景的另类表达方式——沈从文小说中的比喻艺术[J].吉首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2,23(4)

[7]邓莹.论沈从文小说中的“湘西情结”[J].喀什师范学院学报,2005,26(增刊)

[8]赵安民.沈从文《边城》艺术浅探[J].商丘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3(4)

[9]黄伯荣、廖序东.现代汉语[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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