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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鼓点节奏_[鼓点] 简单的鼓点节奏

时间:2024-08-20 09:4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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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鼓点节奏_[鼓点] 简单的鼓点节奏

鼓点儿的历史和鼓一样源远流长。 传说,黄帝大战蚩尤,以龙皮蒙鼓,降龙木为槌,声震万里如雷,将士闻之动容,奋勇向前,所向披靡,鼓之力也。那时的鼓点,恐怕就有了节奏,不是散乱的了。

从远古人类发明鼓,学会击鼓,在漫长岁月里,敲出了各式各样的鼓点,适合于不同的场境和氛围,变得专业化起来。专门敲鼓的人,叫鼓师,会敲不同的鼓点,有激越的,有悠然的,有火热的,有散漫的,鼓随心动,起起落落,敲成鼓点节奏,记录鼓谱,成为礼乐的一部分。而从小看到大的民间乡鼓,虽不入流,却为更广大的民众所喜爱,蕴涵着更深厚的乡土气息和田野魂魄。一样的鼓,敲出不一样的鼓点,仿佛人生的脚步,由远及近,由近到远,渐渐在回荡中消逝了,沉寂了。声渐不闻音自杳。

这鼓点,有我喜欢的,和我心灵合拍,步韵便一致起来;也有我不喜欢的,或者压根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听过就忘掉了,没有敲在心灵上,引不起共鸣,自然荡不起震撼的回音。

我虽出生边塞之地,村外尚有烽火台的遗迹,却从未见过升腾的狼烟,更没有听过传说中急促的边鼓,毕竟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天下太平日久了。想象终归想象,与实际终有距离。小时候看小人书,女中豪杰梁红玉高挽衣袖猛敲战鼓,宋军士气大震,英勇杀敌,大败金兵。感觉中的鼓点,虽英气逼人,到底有几分优雅,那貌美如花的梁夫人,怎敌关中大汉擂鼓的蛮劲,更不用说如狼似虎的金人了,不过是元帅夫人本身更感人些罢了。那鼓点,无论如何也激越不起来,心情亢奋的宋军将士自然也是一种想象而已。看来,纸上听鼓,和纸上谈兵一样不着边际。

在我幼小的记忆里,村西崖头上三官庙里的晨钟暮鼓,荡不起一点点回音了。和尚早鸟散回家,剩下一个又聋又哑的住持,无处可去,借破庙栖身,记起时敲一回,腿迟脚慢,走上鼓台早超时了,况且是记不起的时候多。我能上庙里玩时,老和尚已坐化,鼓台钟台还在。钟虽在,撞钟的木桩,早不知被谁家劈碎烧火了。鼓架上空荡荡的,鼓已不知去向。自然不会听到炊烟中的晨钟暮鼓了。人们的生活节奏,也慢了下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本身就是古老的习俗,没有了晨钟暮鼓的警示,相对而言,乡人的生活依旧还是悠然的。

后来,在火山丘上新修的昊天寺上,也试着撞钟击鼓,也许不是正点,又随意,没有想象中晨钟暮鼓的庄严,玩而已。那轻飘飘,散乱而无韵的鼓点,不是我所喜欢的,虽然是自己敲的,也实在喜欢不起来。

我母亲常常在沉思中,缓缓地谈起三官庙的晨钟暮鼓。也许由于习惯,或者是纯粹心理使然,那年月,一天听不到晨钟暮鼓,日子便惶惶起来,怕反兵,怕土匪偷袭村庄。在不紧不慢悠然的鼓点钟声中,牛哞羊咩,鸡鸣狗吠,袅袅炊烟里,日子便像鼓点一样平稳安然起来,有滋有味。没有了晨钟暮鼓的初时,心里空落落的,后来才习惯了,日子便照常地过着。

从离开村庄,几十年间,我走过许多地方,也见识听闻过各种有名无名的鼓点。壮如威风的锣鼓,激越的军乐鼓,还有横竖成行边舞边敲的腰鼓,看时没有多少感觉,听后就忘了。曾专程登上鼓楼,看传说中声震古城,“汪隆,汪隆”,一直喊冤几百年的人皮鼓,见后忽而有种不过如此的感觉――黑不溜秋的圆鼓,明显不及我们村大肚牛皮红鼓。就是黄河崖畔的鼓队,大鼓小鼓,白布汗衫,羊肚手巾,鼓槌挥舞得齐整有力,鼓点像奔腾的黄河之水,咆哮如雷,也是看戏的激动,真正融不进去,时过境迁,只剩下那壮观的画面还定格在脑海,淡如经年的画框。

说实话,我更喜欢的还是故乡的鼓点。那悠然厚重,起落有致,不紧不慢的鼓点,像静夜村南传来的哗哗啦啦潺�的河水声,慢慢地仿佛流过睡枕,更像我爷爷踩在院墙外邓家巷尿浆石上的足音,嗒儿嗒儿地走近了。我喜欢这样的节奏,不急不躁,按部就班,回荡在宁静的村庄。

故乡的鼓,并不常敲,一年里,似乎永远就是那么几天。一是大年前后,从腊月二十八,直敲到正月十八,几乎天天是那个时辰,早中晚沿着村中官道,敲一圈,停止了,久久还有余音绕梁,若有若无。

村中鼓手虽多,敲打得最多最沉稳的就那几个人,年轻人没有那耐心,只在正月十五前后踩高跷划旱船,或扭秧歌时敲几轮,也因节奏太急促,真正的秧歌手不喜欢这样的节奏,很快被换下了。几个中年鼓手,历经岁月沧桑,早已除尽烟火气,变得炉火纯青,淡然起来。手臂弯曲着轻轻舞动,敲起的鼓点,悠然深厚,和过日子一样,给人踏实的感觉,绝少浮躁气。

村鼓不大也不小,系在腰间,有点拖拉,但绝对掉不下,敲鼓又不是一年两年了。鼓点一响,后边的锣镲便也丁丁当当地响起来。长满老茧的粗笨的双手灵动起来,手起手落,似乎漫不经心,敲出的鼓点节奏感极强,像春雨,像秋风,像打谷扬场的声音;又像冬雪夏雷,一年四季,在鼓点的自然声中流转着。仔细听,更像乡人的脚步,走在田间,走在羊肠小道,走在街巷院里,一步一步,悠然踏实,不管风吹雨打,还是雪落霜降,总是那样的步伐,总是那样的脚音。也许,这就是乡村的鼓点,也许不全是。鼓点中,也有轻盈飘然的东西,那就是寄予着他们美好的期望,虽不远大,却也不是垂手可触,需要踮起脚尖,甚至跳一跳,才能够得着。这种发乎内心的欢乐愉悦,从鼓手的心底流溢到手上,传达到鼓槌,有意无意地敲打出来,自然,深沉,悠扬向上。

还有就是乡戏,一部大戏里,总有不停的鼓点,或幽默,或调皮,或惊叹,或悲伤,自然地敲响,自然地落在人们心上,唤起人们的共鸣,心跟随鼓点跳动着,尝遍人世辛酸苦辣,悲欢离合。

乡戏中的鼓点我也喜欢,轻松,利落。但相对而言,我更喜欢大年前后乡人敲打的鼓点。小时候,跟着敲鼓的人转街,甚至拿出积攒的香烟,央求人家,替人家背一会儿鼓。鼓拴在背上,半弯着腰,吃力地走着,鼓手有节奏地敲打着,那是一种莫大的幸福。后来长大了,喜欢坐在家里听,从传来的鼓声,就猜得出是谁在敲鼓,敲的是地域乡土气息浓郁的“楞糕贼”,还是“农家乐”。禁不住挥动指头,在炕席上跟着鼓点敲起来,鼓点合拍时,那种悠然心醉的感觉,美到了极致。

想起鼓点时,头不由地摇成了拨浪鼓,手指点击在桌子上,身心早回到乡间的岁月,鼓点愈来愈响亮,穿着大裆裤、方口鞋,罩着白羊肚手巾的红脸敲鼓大叔的形象,也渐渐清晰起来,活了起来,占据了我的脑海,到最后超越脑海,一片鼓影,红帮白面,飘舞而去,只剩下悠然绵长的鼓点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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