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襄公执政后，在大臣赵盾的辅助下，励精图治，使得晋国越发强盛。晋襄公去世后，他的儿子晋灵公登基即位。晋灵公为人残暴，荒淫骄奢，姓深受其害。赵盾时常劝诫晋灵公，灵公因而非常憎恨他，赵盾为了保命不得不逃离了晋国。不久，赵盾的兄弟赵穿发动叛乱，弑杀了晋灵公，扶持晋襄公的弟弟即位，史称晋成公。不久，赵盾又回到晋国继续辅佐晋成公。他的儿子赵朔与成公的姐姐结为了夫妻。晋成公去世后，他的儿子晋景公登基。晋景公在赵盾死后，宠信曾被赵盾革职的佞臣屠岸贾，还让他当了司寇。
屠岸贾十分憎恨赵盾。虽然赵盾已死，但为了得掌晋国大权，屠岸贾还是挖空心思要除掉赵氏一族。公元前597年，屠岸贾鼓动景公道:“当年臣子赵盾弑杀灵公，十恶不赦，应当诛其九族。”此事得到赵氏的政敌栾氏和郤氏家族的大力支持。不久，昏庸的景公便任由屠岸贾出兵下宫，杀害赵氏一族，赵朔、赵同、赵括、赵婴齐等人全部惨遭毒手，赵氏一族遭遇灭顶之灾。只有赵朔的夫人，即晋成公的姐姐因回宫省亲而幸运地躲过了此劫。这就是历史上的“下宫之难”。
赵朔惨遭杀害后，他先前的门客公孙杵和程婴不期而遇。公孙杵臼质问程婴道:“主公已被杀，你为什么苟且偷生?”程婴回道:“不是我怕死，而是主公对我有知遇之恩，如今他的夫人身怀赵氏血脉，我还不能死。如若夫人生下个男孩，我就将他抚养长大，好替主公一家报仇；如若夫人生下个女孩，我会立即追随主公而去。”公孙杵臼听后十分感动，便与程要两人结为生死之交，约定一同救助赵氏后代。
怀胎十月后，赵朔夫人在宫中产下一子，取名赵武。有为了躲避屠岸贾的搜查，赵朔夫人将刚出世的孩子藏于裙中，幸好孩子听话，没有哭泣，才幸免于难。之后，程婴找到公孙杵臼，两人商议如何保护赵氏血脉。公孙杵臼问程婴:“你觉得把赵氏孤儿抚养成人和死比较起来，哪个困难?”程婴说:“当然是抚养孩子难。”公孙杵臼听后，向程婴道出了自己的计划。他希望程婴能念及与赵朔的情分，承担起照顾赵氏孤儿的重任，而自己则选择死亡。
原来，公孙杵臼设计的是一个调包计。他让程婴寻找一个年龄相仿的婴儿和赵氏孤儿对调。这时，正好程婴的妻子刚生下一个孩子,程婴就把自己的孩子带上，同公孙杵臼一起逃往永济境内的首阳山，而让妻子抱着赵武朝相反的方向逃跑。得到消息的屠岸贾领兵追赶程婴和公孙杵臼二人，并口出
狂言说如果找不到赵氏血脉，就杀光晋国的所有新生男婴。被围堵在山中的程婴假装无可奈何地走了出来，对屠岸贾说:“看来程某今天是无法保住赵氏血脉了。既然如此，将军如果赏我千金，我就将孩子奉送您。”屠岸贾答应了。于是，程婴要带着屠岸贾找到了抱着孩子在山中藏匿的公孙杵臼。
这时，公孙杵臼假装大怒，在众目睽睽下破口大骂。骂程婴为了钱财居然背叛逝去的主公。他还央求屠岸贾杀了自己，但别杀无辜的孩子。屠岸贾当然不肯，当着程婴的面将孩子和公孙杵臼活活砍死了。
公孙杵臼死后，程婴忍辱负重，背负背信弃义、卖主求荣、残害忠良的骂名。他改名换姓，躲进山中，独自抚养赵氏孤儿。
一晃就是十五年，晋景公大病，深信占卜的景公请占卜师为其占卜，占卜师说这是因为景公错杀忠良所患病。与赵氏交好的大臣韩厥抓住这个机会，趁机进言道:“当年立下了赫赫战功的赵氏一族因受屠岸贾陷害，惨遭灭门之祸，当时天下人都大呼老天不公。如今是为赵氏昭雪、重新重用赵氏后人的时候了。”深信因果循环、善恶有报的晋景公闻言后，立即下旨恢复赵氏一族的名誉，并命人寻找并接回了赵武和程婴，还将赵氏原来的俸金和封邑都赐还给了赵武。后来，景公又下令，让赵武诛杀了佞臣屠岸贾。至此，赵氏的冤情和程婴、公孙杵臼的忠烈才大白于天下。
真相大白后，恢复了名誉的程婴觉得自己的使命已完成，便想追随起朔、公孙杵臼而去。只有这样，十几年来压在心头的丧子、丧友、忍辱负重之痛，以及对杵臼早死的愧疚才可以得到解脱。赵武得知后，在程婴面前磕头大哭，请求程婴不要离去，可决心已定的程婴还是自刎身亡。于是，赵武为奠程婴建立了祠堂，守孝三年。
人们为了表达对程婴、公孙杵臼两人忠心救主、矢志不渝精神的钦佩，将他们救助赵氏孤儿的故事编写成戏剧搬上了舞台，使之流传于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