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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她再苦再累 对男人再怎么失望 为什么就是不离婚?

时间:2021-08-15 00:3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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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她再苦再累 对男人再怎么失望 为什么就是不离婚?

梅凤年长一些,做事效率也高,以至于赵逸误认为她是一位老员工,事事都要看她的脸色,向她学规矩。当知道梅凤只比他早来一个月后,赵逸也不觉得她的气场就变弱了。直到有次梅凤她迟到很久,慌慌张张跑进办公室,被自己绊倒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赵逸连忙去扶她,她挥手说:“没事,先歇一会儿。能起来的。”脸色苍白,汗湿的额头下面扬起一双惊魂未定的眼睛,让赵逸一怔。

主任好说话,本来迟到只需打声招呼就行,其他同事们也没多问原因,梅凤还是跑过去噼里啪啦地解释了一通。大体说的是她儿子昨天发烧,折腾了一晚,早上起来以为退了烧,就骑电瓶车把孩子送到幼儿园。吃早饭时,孩子都是活碰乱跳的,到幼儿园又烧了起来。她赶着把孩子送回家,结果遇上堵车,在立交桥下还被电瓶车擦了一下,遭了一顿骂,回到家,老公又出门了,就只有自己带孩子去看门诊。说起话来,她跟平时没有两样,头摇来摇去,就像是在讲别人家的困窘,偶尔停顿一下,叹两口气。当她说完后,坐在电脑前,整理着蓬松的头发,显得毫无生气。

赵逸踮起来,问坐在斜对面的梅凤:“梅姐,你没事吧?”旁边的老刘和小张都朝这边扫了一眼,以示关怀。因为座位靠得近,平时也聊得多。梅凤在媒体工作过,赵逸毕业于新闻学专业,在大媒体也实习过,这些都为他们创造了不少话题。前一阵赵逸手里拮据,梅凤还主动借了三百块给他,以及在工作上的一些帮助,都让赵逸与梅凤的关系近了许多。

下班后,梅凤和赵逸回家的路有一段是重合的,到清水河大桥那里分路。所以,当梅凤没接送孩子、走路回去时,恰巧赵逸也想走一段路时,他们会说得更多,话题也会更广。谈话中,梅凤还特别提及自己是怎么来到这座城市的。她并不是本地人,也没在这边上过大学。大三时,高她两届的男朋友考研过来,于是她也跟着报考了。考研遭淘汰后,她仍没有放弃,毅然远离家乡,在这座城市一边做家教等工作,一边复习继续备考,后来进了复试,再次被刷掉。当她再次准备考的时候,因为跟男朋友分手,已经报了名的她还是弃考了。其实那次考试她是胸有成竹的,弃考后也十分后悔,她说:“还是我的出发点错了,考研本来就该是我自己的事。”

“或许不读研,早点出来历练何尝不是一件好事。”赵逸以为梅凤还在为此感伤,所以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在象牙塔里看到的世界都是理论的世界,早点走进社会,对自己的认知和发展都会有好处。况且这个社会还是要看能力的,学历只是一方面。”

“你还年轻,这个社会还是要看学历的,我经历的太多了。只看能力不看学历是那些有点能力没有学历的人编出来的谎话,骗人的。没有学历的人太多了,所以得说这些话来抚慰庸碌的大众。”梅凤很激动,“要是能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考研的,不为谁,为了自己!真的,这个世界蔑视是无处不在的,将来你会体会更深刻的。”其实,当年学业和爱情双双失意,梅凤还是很乐观,现在的她也一直是秉持乐观的人生态度。她说起只身到沿海闯荡的旧事,都是失败的经历,举手投足间,仍不失女强人的风范。四处奔波多年,再次阴差阳闯到这座城市的时候,她已经三十出头。在旅行中遇到一位惺惺相惜的男子,比她小一岁,喜欢徒步、摄影。他们谈了几个月,便结了婚,供了一套房,生了孩子。当赵逸为她安稳的现状表示羡慕时,没想到梅凤又是直摇头,说:“只能说是新的挑战又开始了。”

“有房子,不用流浪了,至少是在越来越好嘛?压力要小很多了。”赵逸说。

“压力更多了。处在我这个年纪,很多事情是不能简单化的。”梅凤很少提及丈夫,偶尔说起都是埋怨他工作不安心,以前还觉得他有耐力,后来发现他是很厌倦工作的一个人,人际交往能力也很差,老想着独自旅游,好像旅游就不会疲倦一样,“而且我老公,更是不能让人省心的一个人。”她就这样,心直口快,说完又后悔,觉得在人前说自己丈夫的弱点总是不好,至少显得幼稚,还给自己心里添堵,所以又说了一些丈夫的好,比如摄影技术很高、长得像约翰·尼德普等。当然,她骨子里还是不爱靠老公逞威风的,而是靠自己,这是她这些年来所形成的意识。

梅凤固然觉得赵逸年轻,恍恍惚惚地跟他絮叨起过去,也并不觉得别扭。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么多,或许是因为他愿意听,或许是因为没有其他可说的,反正梅凤不认为是倾诉——她从不认为自己有需要倾诉的,也不认为自己过得苦,觉得自己就该这样过,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她总是这样强势,或者说自以为是。然而,当生了病,又遇到儿子放假、公司事多时,她还是会示弱,坐在办公室,咳嗽、打哈欠的声音和动作都要稍微夸张一点。同事们都不大懂她的意思,似乎也不相信她会生病一样,连一句关心的话都不会有,这让她情绪更低落。接了一个丈夫打来的电话,捂着脸,接连叹了两口气,敲了一会儿键盘,自言自语:“看来是要磨死人了。”

“怎么呢,梅姐,感冒还没好?”赵逸问了一句,随后办公室又是忙碌的键盘声。梅凤捂着嘴,咳嗽了一下,挥手说没事。或者是不想多说。

下班时,她最后一个走,还问赵逸要了钥匙,看来是要多待一会儿。赵逸走时,又问了一句:“吵架了?”

“没吵,也不想吵了,也不想回去了。我就不信这个家离了我就要散架了。”

“那你就别管了,既然合不来就何必勉强在一起呢?”赵逸说完又加了一句,“哈哈,玩笑玩笑,别当真!”

“你处在我这个身份就知道了,结婚不是谈恋爱那么简单。天大的矛盾还是得忍,为了孩子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忍无可忍还是得忍。”梅凤一本正经地说,“这种事不能开玩笑!”

赵逸越听越悲凉,也更加同情梅凤以及她这种执拗的人:“她们为生活、婚姻以及自身的局限所累,还浑然不觉。易卜生话剧中的娜娜出走,不是女性意识觉醒的开始,或许只是一个个案和例外。现在的娜娜以及娜娜以前的女性还有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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