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大家最近有没有被一部黑白电影刷屏?
讲真,这部片真的刷新了杀姐对黑白电影的认知。
它就是在今年戛纳大放异彩的——
《冷战》
导演帕维乌·帕夫利科夫斯基,曾凭借的影片《修女艾达》赢得欧洲电影奖最佳影片、最佳导演。
前不久,他又凭借《冷战》拿下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最佳导演。
一直以来,杀姐不喜欢太高深的电影,更扯不清繁杂庞大的政治背景。
在这部片子里我能看到的,只有爱情。
影片讲述的是在二战后的波兰,一对男女绝美的爱情故事,时间跨度长达。
20世纪50年代,在波兰、柏林、南斯拉夫和巴黎的冷战背景下。
一对拥有不同背景、性格迥异,而且身处不同阵营的恋人,即将面对分离。
片中的男主是维克托,女主叫祖拉——分别是导演父母的名字。
真正的维克托和祖拉于1989年去世,就在柏林墙倒塌之前。
他们过去的40年一直在一起,在铁幕的两侧分手又和好,彼此相爱,彼此折磨。
导演在电影的宣传册上写道:
“They were the most interesting dramatic characters I’ve ever come across.”
作为一对永无止境的灾难,他们享受着常人难以承受的复杂而混乱的爱情。他花了将近十年的时间思考才拍出这个爱情故事。
片中的男女主和原型,有着截然不同的背景:
男主维克托来自城市,受过良好的教育,是位知识分子,同时是个天才的音乐家。他和同伴一起到民间搜集音乐素材,从来自四方的人群里挑选可以进入民间乐团的人选。
在一所废弃的教堂里,他第一次遇见祖拉——这个来自乡村的女人,坐过两年牢房,刺过自己的生父。
但她的嗓音独一无二,她身体里所蕴含的音乐能量,让维克托无法拒绝。
他们相爱,接吻,把浓浓的爱意,毫无保留地融入对方身体。
他们看向对方的眼神,永远都是那么真挚而炽热。
但就算他们爱得再缠绵,也终究无法相容。
祖拉热爱自由,没有什么能束缚她,无论是国家、政治,还是自己最爱的人。
一次维克托生气的丢下祖拉,愤然离去。
祖拉却骂着脏话,扑通跳进了河水里,漂浮在水面上唱着歌。
就因为这种不愿被束缚的性格,他们第一次分手。
由于局势的变化,维克托想要借此机会逃离波兰,去往法国。
他在街角拎着行李箱,抽光了所有的烟,直到窗台上摆满了烟屁股,也没能等来他心爱的女人。
杀姐本以为祖拉是因为自卑,才没和维克托离开。
毕竟此时的她,不过是个普通的民族乐团成员,而维克托则是个才华横溢的音乐家。
直到我看到电影的宣传册才明白,对祖拉来说,共产主义很好,她根本没有兴趣逃到西方。
也对,一个连自己亲生父亲都能刺的女人,没那么多恐惧。
再次相遇,是在1954年巴黎一家即将停止营业的酒吧,他在等她。
时间似乎使两个人疏远了一些,又似乎拉得更近了些。
两个人没有太多话可以说,就连他们在街口的拥吻都转瞬即逝。
他们是深爱着彼此的,我知道。
一年后的南斯拉夫,她早已成为乐团的台柱子。
他冒着被逮捕的危险买票坐在台下看她演出。
像以前一样,尽管他们之间隔着千种万种,但望向彼此的眼神,还是那么的令人羡慕。
可惜,还没等到祖拉的表演结束,维克托就被抓走了。
他们连一句话都没能说上。
几年后,祖拉若无其事的出现在维克托的面前。
她嫁给了意大利人,这样她便可以合法的离开波兰,和他生活在一起。
他们从街头爱到床尾,从船边爱到昏暗的酒馆。
祖拉和她爱的人在一起生活,一起做唱片,可是祖拉不爱这里的一切,她甚至觉得波兰的生活会更好。
于是她回了波兰。
维克托像疯了一样回去找她,也因此被抓了起来。
祖拉去看他,把他抱在怀里亲吻着他的头说,“我会想办法让你出来。”
再一次相见,祖拉穿着一身闪亮亮的露胸连衣裙,戴着黑色奇怪的发套,画着浓重的烟熏妆。
维克托在一旁和乐团的经理人寒暄。
能猜到,为了让维克托逃离魔鬼般的监狱,祖拉做出了牺牲——她又结婚了。
祖拉唱完歌甚至都没看丈夫和孩子一眼,直接冲过去抱住维克托。
两个人窝在浴室里,祖拉撤下难看的头套靠在他肩上对他说“带我走”。
他们又回到了最初相遇的那个废墟。
在教堂里向上帝约定:直到死亡那一刻,也会一直爱着对方。
随后两人一把吃掉了,摆在面前的一长排白色药片。
镜头一转,他们两个人坐在一片麦田前的长椅上。
祖拉双手握着维克托的左手,说道:“到另一边去吧,那边的风景更好。”
那边又是什么样的风景呢,我们无从知晓。
恋爱中的男女总爱说:“我那么爱你,为你付出了那么多。”
可最终是能像维克托那样,不顾性命的去见对方;
还是如祖拉所做,为救爱人,不惜嫁给他人生儿育女?
都做不到!
这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所共有的特征:
我们总是害怕去爱,害怕爱而不得。
维克托和祖拉一直在教我们,爱情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虽然它不能阻挡一切,但拥有爱情的你将无所畏惧。
所以你看,这部电影留给我们的只有一句话:
“I know love is love,thats 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