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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走边吃‖我吃过的自贡之牛佛古镇Eating China

时间:2019-06-05 08: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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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走边吃‖我吃过的自贡之牛佛古镇Eating China

边走边吃‖我吃过的自贡之牛佛古镇

每个城市都有数量众多的餐馆和有名的吃食,我所记录的只是我所吃过的部分,难免挂一漏万,欢迎大家补充,以备下次去的时候补上。因为各种原因,也许一些店铺,现在已经不存在,那就只能留一个念想。

我们去的牛佛镇,三年过去了,也许古镇依然如旧。牛佛镇原属富顺县,现划为自贡大安区,地处自贡、隆昌、内江、富顺四地的中心位置,也是自贡井盐外运的一个要津。算得上是川南最大的农村集镇之一。牛佛镇曾是川南最有名的商埠,是四川少有的有几百年历史的经贸型大镇,古镇风貌保存完好,至今仍保留着“九街十八巷”、“三宫八庙”的大部分遗迹。所谓的“八庙”,即湖北、广东、福建、江西、四川人所建造的八座“庙”,明末清初,湖广填川,流向牛佛的各地客商分别建庙造宫,除了供奉神灵,还作为该地或该行业的联络机构,亦作小型地方商会,彼时牛佛的经济发达由此可见一斑。

我的朋友王九棠就是牛佛人,他多年前曾写过一系列《小镇的吃》,详细记述家乡的各种吃食。九棠兄长期在外地工作,那些记忆中的美食就成了他思乡的抚慰剂。他还写过不少关于故乡风貌及人物的妙文,我与他年龄和成长环境相近,所以读起来很亲切,也一直对牛佛有着浓厚兴趣。

得知我们要去牛佛采风,九棠兄介绍了当地的陈勇老师当向导。抵达才知道,我原来一直小看了牛佛的规模。想象中这样的小镇一般三十分钟就能走完,哪知道要逛完牛佛镇的街巷,没有两三个小时是不行的,何况还要去吃。

有句歌谣讲“牛佛九街十八巷,中间一个鸭儿凼。五省八庙七栅子,河北老街隔河望。”牛佛镇位于沱江左岸,据考,从北宋年间起,它已经是沱江上的水陆大码头了,当时在江右,称高市。歌谣中所说的九街,15世纪后半期便形成了规模,如今自然更大。相传在太平天国时期,李短辫子和蓝大脚板(李永和、蓝朝鼎)的义军曾囤兵万余在牛佛,并建都称帝。牛佛恐怕是中国绝无仅有的建过都城的小镇了吧?

到牛佛的那天正好是周日,在牛佛中学任教的陈勇老师有空,我们就在他的引领下先对牛佛做了粗略地扫描。

和椑木镇一样,牛佛的新街和老街完全是两个天地。新街上,KTV、ATM机、品牌专卖店一应俱全,一个名叫“金牛广场”的楼盘已经开工修建。踏入老街,又是另一番景象,街道还保留上世纪的风貌,和儿时记忆中的家乡小镇一个模样儿。踩着石板街,走进窄小曲折的“九街十八巷”,亲切感油然而生。

那些老宫庙有的变作茶馆,有的改造成了幼儿园,高大的山墙及屋脊的装饰物,还依稀可见昔日的风华。许多老院落还保持着旧时的格局和模样,青砖灰瓦,安静老旧却不乏生气。在仙婆街一面青砖墙的缝隙里,长着一株扶桑花,在清冷天气里也开出了娇艳的红花。

到了周一就是牛佛的“逢场天”,头天下午还冷清的老街突然变得非常拥挤,我们融入赶场的人流中,不停地按快门,那些修锁、制伞、弹棉花的老人神情专注,一脸知足长乐的淡定,面对我们的镜头却是不惊不诧。

在一个十字路口,我们正在想该往哪走时,两个老汉热心地过来,硬要带我们去看民国某旅长故居的大银杏树,随后又带我们去铁匠街拍油炸粑、去鱼市口拍烘肘。

在我眼里,椑木老街尽显落寞,牛佛则让人倍感温情。牛佛并不完美,街道上方杂乱无章地支楞各色雨篷,以遮罩自家几乎完全摆进街道的摊铺,街容明显地缺乏规划与管束。好些老建筑也保护得不好,有的还被不伦不类地镶上瓷砖、装上防护栏杆。但这些仍不能妨碍老镇弥漫出温和恬淡的气氛。

与其他地方冒出来的“新古镇”比较,那些地方过浓的商业味往往让人倍感失落,反而是牛佛这样虽显杂乱却是真古的小镇,能给我以归属感和亲切感。

仔细观察你还会发现,沿街走过的年轻人大多装扮时尚新潮,而老街两侧的茶馆、商铺里的老人却是嘴叼旱烟、头缠白帕、身着青布衣服。强烈的反差,让我有时空穿越的错觉。

当然牛佛最吸引我的还是那些美食,也是我此行的目的。鸡婆头、蒸笼鲊、豆花饭、燕窝丝、羊肉汤、油炸粑、水粉儿、熬汤、烘肘、杂烩……一个小镇竟也有如此多的知名品种,不仅味道鲜美并且价格便宜,两块五一大碗的鸡婆头、四块钱管饱的豆花饭……一行人不停抱怨的自己肚子太小。

鸭儿凼的水粉儿

鸭儿凼在镇中心,第一次看九棠兄那篇《小镇的吃》,这地名便给我留下了印象。据他说,这地方以前真是一个大水坑。民国时有人集资把水坑填了,盖个戏园子,取名“和乐堂”,大戏小曲儿都唱。鸭儿凼临近繁华的大街镶边场,有好几家饭馆,我们是专门冲水粉儿去的。

周日下午到鸭儿凼时,已经快晚上六点了。街巷笼罩在一层轻薄的雾气中,寒气逼人,这样的天气,来一碗刺激的酸辣水粉儿正合适。九棠兄当年所写那家水粉店,是倚着别人山墙搭起来的两间茅草棚。眼前的却是瓦房,仍然相当简陋,想是当年茅草棚的升级版。

小镇的水粉店,都是自己制作粉条,川中川南称之为“出粉”。水粉吃的就是个新鲜,来吃的都是乡亲近邻,掺不得假。小时候,每到冬季挖了红苕,每家都要取部分打粉——用机器绞成泥,滤去苕渣,沉淀出淀粉。红苕淀粉除了平时炒菜勾芡,最主要的还是用来“出粉”。那时,有专业的人上门来“出粉”,仅收少许的加工费。出水粉全是手工操作,很辛苦。调好的把红苕淀粉放在一木制漏瓢,用拳头在上面反复用力捶击,淀粉由瓢底的小孔流出来,越拉越长、越流越细,最后落入开水锅,一烫便熟,烫熟之后再捞到水缸里浸泡冲洗,使之凉透后互不粘连,口感也更筋道。可惜那时没条件拍照留存。

我们之所以选择这时来,主要也想拍摄“出粉”的过程。店堂逼仄,出粉只能在店侧的小巷里进行,不巧的是,粉刚好出完,一个身体单薄的男子光着上身,正弯腰在水缸里搅动刚制好的粉条,现在可是寒冬呢!

回到店堂,赶紧让老板娘给我们煮上几碗。她现去水缸里抓了一大把现出的水粉,用手稍微扯断一些特别长的,再放进带长柄的锥形小竹篓,浸入开水锅烫煮片刻,然后分装在碗里,她从另一口鼎锅里舀了勺汤进去,浇上酱油、醋和红油,撒点花椒面、辣椒面,最后撒点葱花便叫我们趁热吃。

水粉儿极烫,入口先感受到的是麻辣味,头皮竟有银针轻扎的感觉,接着酸味慢慢在口腔里扩散,削减了些刺激。一碗粉下肚,身体的寒意便消除了几分。这水粉儿比成都肥肠粉里的粉条更细更晶莹,口感更柔韧滑溜。虽然没有加肥肠或节子之类的荤料,稍显油气不足,但味道却更纯粹。并且每碗才二块五,还想哪样呢?

新街的万七羊肉汤

牛佛镇紧临沱江,晚上雾气特重,这时节尤其显得寒冷刺骨,于是我们提议去吃羊肉汤,这也是九棠兄推荐的牛佛必尝饮食。陈老师说新街有家“万七哥羊肉”不错,从宾馆走过去,只需几分钟。

万七哥是一名厨师,大名万天军。做羊肉汤已有十几年历史,以前一直在外地帮人,最近才回到家乡自己开店,自己主厨,老婆打杂,虽然辛苦却整天在一起,比在外面帮人打工强。

万七哥用的是本地麻羊,每天自己宰杀,原料绝对新鲜地道!都市里的一些羊肉馆,门前挂几只羊头做幌子,用的大都是冰冻的羊肉和羊杂,从原料上比就差一大截了。

本地羊肉膻味轻,熬汤时只需加点老姜和八角就行。吃法和其他地方倒是差不多,把熬好的骨头汤加到火锅盆里,撒点枸杞、红枣和葱段就上桌,羊肉和羊杂都是熟的,价格都一样,每斤60元。

这羊肉汤较浓白,没有异味。我们平时常吃的简阳羊肉汤味道鲜浓,多吃几口就有些发腻,牛佛这羊肉汤喝起来则清鲜得多。羊肉细嫩,羊杂生脆,煮制的火候须掌握得恰到好处。

蘸碟根据口味自己调,干辣椒面儿、花椒面儿,再加上盐和味精,主要辅料香菜末和新鲜小米辣碎,各凭喜好和受用度添加。

万七哥说牛佛人不喜欢在羊肉汤蘸水里加腐乳,一定要味道够辣才合胃口!

新街的蒸笼鲊儿与豆花饭

当地人说话多带儿化音,豆花称作“灰馍儿”,蒸笼鲊儿,即小笼蒸牛肉、羊肉、肥肠等——蒸笼鲊儿与豆花时常同时出现在一家店里。

“丛明巴适蒸笼鲊”是陈老师隆重推荐的一家店,位于新街。我们第二天一大早走过去,人却早已满堂。

门口一大铁锅,上面一摞摞的小蒸笼蒸汽袅袅,相当于活招牌。这并不稀奇,许多地方都这样摆设,但不同的是味道。

牛肉和肥肠都是加了蒸肉米粉和调料拌和再蒸的,“牛肉要吃得[火巴],肥肠要吃得脆”,店主说这是他掌握火候的要诀。蒸好的牛肉或肥肠从小笼里翻扣到盘里,撒些香菜或葱花,拌匀了吃,鲜香刺激,的确“巴适”。

当地来赶早场的人大都不在家吃早饭,天没亮出门,到了街上把事情办了,才施施然走进一家熟悉的豆花店,要个蒸笼鲊儿,喝二两早烧酒。

要简单就是一顿豆花饭。舀碗豆碗,再整两碗“冒儿头”(装得冒尖的干饭),伴着醇厚的蘸水,喝着清甜的豆花窖水,就是一顿简单而抵食的早餐。

豆花4元钱(这还是近年才涨的价)米饭免费并且管饱,有的店家还会赠送一小碗海带骨头汤。所以当地人直接叫“豆花饭”。这样一顿简单的豆花饭,直吃得人额头冒汗,见不少壮汉打着嗝儿付了钱,满意地自顾离开。

豆花在四川并不鲜见,川南一带更是流行,“富顺豆花”现在已在全国遍地开花。据陈老师说,最好的豆花其实不在富顺县城,而是多在牛佛这样的小镇上。豆浆要用石磨推,并且推得细,点豆花须得用泹水,那样豆花口感才更好。

豆花,最大的差别事实在于蘸水,牛佛的豆花蘸水除了糍粑海椒、红油、酱油等调料,还加了大量的鲜小米辣碎,有的加“鱼香”(土藿香),取其嫩叶切碎,加在蘸水里能增加一份异香。

卖豆花的大铁锅大多当街而设,而且是两口,这锅快卖完时,马上现场点另外一锅,滤豆渣的架子就支在门口,也算是招牌。

点豆花时,店主会把一块弯成弓形的宽竹片放在锅底,豆花凝固成形后,再握着竹片的两端来回移动,这样窖水可通到锅底,避免生锅烧煳。直至豆花售完,竹片都留在锅里,我们在其他地方没见过这种做法,这也算牛佛豆花独特之处吧。

“煮在锅里白生生儿,舀在碗里颤巍巍儿,筷子夹起闪巍巍儿,糍粑海椒辣呼呼儿,吃到嘴里麻酥酥儿,喝碗窖水甜蜜蜜儿,吃完豆花乐滋滋儿。”有富顺人如此总结当地的豆花,很贴切。

金牛广场边的鸡婆头

“鸡婆头”,很奇怪的一个名字,不要说我们听了一头雾水,就连当地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鸡婆头”其实是一种面制品,即大家熟悉的铺盖面。陈老师推荐的这家鸡婆头开在金牛广场楼盘的旁边,店堂极窄,吃面的都坐到了人行道上。

炉灶也设在店门口,锅是现在不多见的生铁鼎锅,耐烧,里边奶白的汤一直保持沸腾。灶后面的大嫂动作相当麻利,一小块面团在手里七扯八扯,就变成了大薄片,扔进鼎锅煮至浮起便熟。煮熟的面片略有些收缩,每张仍有小巴掌大,五六片就是满满的一大碗。

面片捞入碗里,舀瓢煮面的原汤,放点[火巴]豌豆、脆臊,撒些葱花就可以吃了。面片筋道,有浓郁的面香味,汤的油气很重。加[火巴]豌豆似乎是川南面馆里的习惯做法,粉面与筋道两种口感搭配,倒也不错。

店小餐桌少,不相识的人随意拼在一起,各自闷头呼噜呼噜吃完,起身抹抹嘴,背上背篓去赶场。穿过马路,面馆的斜对面便是老街的入口。和我们拼在一桌的是一位头缠白帕的老汉,他挑面的手都有些抖,却一副很享受的表情。

这“鸡婆头”亮点不算太突出,但二块五一大碗的价格,实在让人意外。

油坊街的燕窝丝

吃了豆花饭、蒸笼鲊儿和鸡婆头,我们一行人打着饱嗝,随人流进入老街。

老街里也有无数家豆花店,家家生意都火爆,我们来到油坊街,那棵大黄桷树与店铺的空档处摆着两三层竹蒸笼,热汽蒸腾。这家小吃店,前一天我们经过时,陈老说这家的包子有特色,当时老板娘正在树下炒包子馅,香味飘出老远。我们原本打算早餐来这里吃包子,谁知还没进老街,已经胀得不行了。

蒸笼里边除了包子,还有一种以前没见过的小吃。乍一看,以为是花卷,细端详却有差别。店主说那是“燕窝丝”,也叫“燕窝粑”。那是一种发面小吃,香头儿粗的一束“面丝”呈螺旋状卷在一起,彼此间似连非连。面皮不像普通花卷那样干,油润松泡而有光泽,还有不少芝麻点缀其上,看着就觉得香甜。

虽然肚中饱胀,但我们还是买了两个来尝。面发得极好,松泡柔软又不粘口,蔗糖的甜、芝麻的香、猪油的肥混合成了一种非常适口的香甜滋味,我有些后悔刚才把那一大碗鸡婆头全吃光了。店主说,制作燕窝丝时加了猪板油茸,怪不得如此香哩。

交谈中得知店主姓钱,其父亲就是饮食行业中的人,这房子是自家的,俩夫妇在这里已经卖小吃已经有些年头了。这样好的小吃,要是开到外面去,那不卖疯?钱大哥一笑,“没打算过,开小吃店太辛苦了,凌晨三四点钟就要起床,我都不晓得自己还能做几年。”

“这手艺要是不传下去,多可惜啊!”

“我想教呀,可别人还不愿学呢!”

后来我们在隆昌的街头也看到有燕窝丝卖,有的做成了红白相间的“彩色”,口感干硬,只零星几粒芝麻,总之品相相差甚远。

铁匠街的油炸粑

牛佛有且只有一家卖油炸粑的,开在铁匠街拐弯处一幢老旧房子里面。

铁匠街现在叫解放街,不过牛佛人还是习惯称旧名。卖油炸粑的也是一对中年夫妇,丈夫姓陈。许多小吃店都是夫妻一起经营,打虎亲兄弟,开店夫妻档。这地方我们第一天就去过,他们正在备第二天早上卖的料,已经做好了满满一大筲箕油炸粑生坯。

陈大哥做的油炸粑,和我们在椑木板板桥看到的不一样。板板桥油炸粑的生坯是捏成边凸内凹的窝状,个头较大,他做的却是较薄的小圆饼。为了保证每个生坯大小均匀,他还用到了铁箍。取一团糍粑,包入少许绿豆馅,搓圆再在案板上按至扁平,随后用铁箍一按,去掉外缘多余的部分,显得整齐划一,大小完全一致。

见我们对油炸粑的制作过程感兴趣,陈大哥的母亲颇为得意——“我们陈家三代都是做油炸粑的呢!”

陈大哥的爷爷在上世纪30年代就开始卖油炸粑,陈大哥的父亲以前在养路段工作,回家后也以做油炸粑为生。1981年,沱江发大水,铁匠街的房子都被淹了,所有的家具都被冲走。水退了之后,他们另起炉灶——仍然卖油炸粑。

“做油炸粑全靠手工,是个力气活,太辛苦了,现在我儿子已经工作了,我也做不到几年了。”陈大哥有些无奈。“现在牛佛只有我一家在卖油炸粑,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人做。”

当我们说起椑木板板油炸粑时,陈大哥说那和自家的做法差别大呢。他蒸熟的糯米饭要放到石舂里,用大木棒舂成糍粑,这是一个费时费力的程序;舂好的糍粑水分较重,还得放热锅里焙制,炕去部分水分,这样油炸粑的口感才好,炕过之后热的糍粑柔软更有黏性,也便于包馅心。焙糍粑也很辛苦,虽然外边天气阴冷,衣着单薄的陈大哥却忙得满头大汗。

炸出来的油炸粑色泽金黄,足足比椑木的小了一圈,当然价格也更便宜,每个只六毛钱,而且说是今年才涨价的。

陈家油炸粑口感香脆,椒盐味的绿豆馅味儿更足。

来买油炸粑的大都是些上了年级的人,可能这是他们多年的口味习惯了。突然想起,当我以后年级了,又去哪里温习那些记忆中的味道?

鱼市口的烘肘

牛佛最知名的美食莫过于烘肘,当年九棠兄一篇《那气象万千的一肘》在《四川烹饪》刊出后,引得无数人口水一地,而且还有好学者欲投奔学艺。某年春节九棠回家,曾给我捎带过一个,从那以后其他肘子皆不入我法眼。

牛佛镇上的多数馆子都在卖烘肘,只外卖不堂吃的却只有鱼市口那两家——郭五和罗七,两家烘肘店紧挨在一起,各做各的生意、各有各的买主。两家店前都摆着一排八仙桌,烘好的猪肘装在黄色搪瓷盆里,再一排排、一层层地摞在桌面上,犹如阅兵一样,场景蔚为壮观。

郭五其人长得壮实,满脸红光,和那些油亮的烘肘相映成趣,往店前一站就是活招牌。烘肘论个卖,烘肘38元一个,当地人家但凡办席请客,都少不了要上一个烘肘,当然是到镇上买的成品,省事,味道也更有保障。郭五说平时每天能卖两三百个,逢年过节则一天要卖掉五六百个。

据说“牛佛烘肘”源起于清代,据传康熙年间还是宫廷贡品,史称“碗碗烘肘”。郭五称,制作烘肘选料很讲究,需选用猪后肘,每个猪肘不得低于二斤半(约定俗成的定量,也是行规)。打整干净后,还得修理整形,再放到汤锅里,加入盐、红糖、料酒、酱油和多种香辛料,武火烧开,再文火烘两三个小时。香辛料的品种和用量是关键,各家有各家的秘方。烘制时间也需掌握好,短了,肘子不入味,肉质口感差,时间长了又影响造型和色泽。

肘子烘好后,拣出来分装放在搪瓷小盆里,再灌满原汤。那汤富含胶质,冷却后就凝结成“冻”。当地人购买,直接翻入塑料袋便提走。像我们这些带得远的,店家则提供真空包装。

因为赶时间,所以并没能坐下来慢慢品尝,而是一个人买两个带回家慢慢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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