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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封在即 读一个武汉人的“围城”日记

时间:2020-05-24 02:2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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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封在即 读一个武汉人的“围城”日记

3月24日,湖北省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疫情防控指挥部发布通告称,从3月25日零时起,武汉市以外地区解除离鄂通道管控,有序恢复对外交通,离鄂人员凭湖北健康码“绿码”安全有序流动。从4月8日零时起,武汉市解除离汉离鄂通道管控措施,有序恢复对外交通,离汉人员凭湖北健康码“绿码”安全有序流动。

武汉解封在即!自1月23日10时开始,武汉全市城市公交、地铁、轮渡、长途客车暂停运营;机场、火车站等离开武汉的通道暂时关闭。武汉被按下了“暂停键”,这座人口超千万的城市,为了全国乃至世界的安全,开启了封城模式。直到今天,阳光刺破笼罩在武汉人心头的迷雾,带来了久违的清朗。时至今日,仍然会有很多人好奇,封城这些天,武汉人都是怎么过的?与其他城市的隔离不同,身处武汉将面对更多的压力和困难,甚至恐惧。在1月25日,也就是武汉封城2日后,红网时刻就曾开辟了《武汉“围城”日记》栏目,以一位坚守武汉的平凡人的视角,记录下他在封城后的生活,为外界打开一扇窗,同时也为这场涉及全民族的抗疫留下一抹记忆。日记的作者叫易国祥,是一位颇有文人情怀的公务员,也是红网的老作者,更是一位地地道道的武汉“土着”。武汉封城后,他有过恐惧和失落,为武汉这座英雄的城市暗自伤感和担忧,但最终收拾好心情,成为了一名与疫情抗争的平凡勇士。今天,观潮君就节选《武汉“围城”日记》中的部分片段,和大家一起还原过去这些天武汉的某些剪影。

1月25日(正月初一)

有生以来情感最为冲突的除夕之夜

昨夜,度过了有生以来情感最为冲突的一个除夕之夜。除了团年饭的化整为零,精神大餐央视春晚让无数武汉人难以取舍。荧屏里欢声笑语,现实中困守愁城。虽然有之前《新闻联播》开始李梓萌那一句温暖“封城”人心的话,虽然有那一个没经过彩排的特别节目《爱的桥梁》,但总觉得眼前的生动画面和身处的险恶环境,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武汉青山区是江南主城区之一,毗邻武汉站,我在这座城市生活多年,积蓄的感情已溢于言表。站在武汉这座城市的角度,在这个文化特征最明显的夜晚,你没有办法不产生一种孤独感,一种无力感。更让人纠心的是,工作在一线的医护人员,他们没有够用的口罩和防护服,有的吃不上饭,更不要说与家人在除夕团年了。同样在一个城市,有人在生死一线以命相搏,而我们却也只能留守家中,我们任何的开心与轻松,都好像是对他们的亵渎,是一种耻辱。我不断地在手机屏与电视荧屏之间切换,总是被手机上传来的消息吸引住,当我看到武汉各大医院联名向社会募捐医药物资的消息,当我在一个媒体群看到很多湖北籍媒体人在千方百计帮助武汉各医院协调募捐,联系支援与被支援对接时,荧屏里正在演唱《我的祖国》,而我的内心深处则在呼喊——我的武汉!荧屏前,我常常看着手机,含泪离开,走到窗前,抑制住自己的难过。当春晚快要结束时,荧屏再次切换出武汉人民英勇顽强抗击新型冠状病毒肺炎一线的画面,其中有正在火速新建的类似北京小汤山医院的武汉“火神山”医院施工现场,更有军队连夜驰援武汉的军用飞机抵达天河机场的消息传来。我一位在一线奋战的家人也告诉我一个好消息,他们一直紧缺的口罩和防护衣,在浙江同行的援助下也已经得到补充。这时,我的心中再次响起那首歌——《我的祖国》。

1月28日(正月初四)

用家庭建设来消灭“围城”孤寂

1月27日晚上8时,“封城”的武汉,一片片社区高楼群都打开窗户,《义勇军进行曲》的歌声,“武汉加油”的呼喊声,呈现一种前所未有的春节拜年方式,表达了“封城”5天后市民抱团取暖、共渡难关的复杂情感,也彰显了市民们坚守这座城市的决心。对这一“大型活动”,正在武汉采访的央视记者董倩解读,这反映了武汉人在重大压力之下的乐观、幽默、豁达和一种期待。今天上午,决定新年第一次做室内大卫生,因为连续数天的雨停了,天空虽然还不很通透,但毕竟太阳出来了,记得自从“封城”之后,我们就没见过面。它的出场,激起了几天沉寂生活的一点点涟漪。到了中午,果然太阳不是很坚挺,它也许在暗示我们,武汉的“天”还没有晴好,疫情还处于严峻阶段,各家各户自行隔离两周还很遥远,我们不能真的整天“葛优躺”,没日没夜刷手机,也不能毫无内涵地重复“四室游”(卧室、客厅、厨房、卫生间),我们合计了一下,给两边的弟弟妹妹各小家下达“公告”:在宅室期间,不妨集中精力投入家庭建设,研究制订与国家战略相配套的家庭建设年度计划。划重点,若父女或父子关系不亲密的,长辈子女平时沟通不畅的,家庭内部有存量过结的,都要趁一个小家庭全部成员难得长时间相守,并且有充分的时间,又不会有任何的干扰之时,加强交流,排解矛盾,亲密感情,并在这疫情的危险时期,互相关心,互相帮助,力争把这个隔离期变成家庭的成长期。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2月3日(正月初十)

“封城”期间的“感染”经历

直到今天,我才敢写这一篇日记。因为,我差不多已经止住了顽固的咳嗽,也没有再“发烧”。钟南山接受白岩松采访之后的第二天,即1月21日,我和妻子一道去三街菜市场买菜。妻子比我谨慎,戴着口罩进去,嘱我在外边等候。想着购买量大,得进去帮一把,我还是进去了,人流比往日多很多,多数是老年人,戴口罩的极少。后来,妻子反复埋怨我,说不应该进市场。不久后,我就感觉脑门热乎乎的,用手一摸,的确是发热了。我下意识地责备自己,但又不敢跟妻子讲,想说个理由到隔壁房间去,犹豫了一下,干脆,如果入睡后感觉不好,我再自行离开。我之所以没有“报警”,有一个很重要的自我判断,虽然额头热乎乎的,但觉得此时明明神清气爽。但我还是带着一种少有的焦虑心情强迫自己入睡。一夜没睡好,1月23日凌晨4点多就醒了。打开手机,“封城”的消息,真的让我“惊坐起”。我马上叫醒妻子,告诉她这个事。感叹一阵,我才发现,已经没有继续“发烧”。这一夜,于无声处的江城,实际上是惊涛骇浪。对我的刺激,封城超过了前的非典。昨晚“发烧”的虚惊,事后看来,可能更多的是心理作用。

2月5日(正月十二)宅着的人做好自己,才对得起因公不能宅的人快下午四点了,斜阳照进阳台,还是像中午那样温暖。马路上,比往日多的人的声音,给多日死寂一般的街面带来一点儿生机。一面张望路面,阳光打在人行道上,时不时,出现怪异的“行为艺术”——身上裹着彩色雨衣,穿着套鞋或者鞋套,围着口罩,戴着眼镜,盖着鸭舌帽,分不清男女,匆匆走过。其实,我们正在酝酿着择机出门,来一次采购储备。是不是宅在家里的我们过分小心呢?那些医护人员、志愿者、在职上岗人员,那些从未停歇的环卫工人和外卖小哥,他们多数没有正规防护装备,不照样在用双手双脚运转和修复我们的城市吗?我们宅民是不是太矫情?如果这样想,很多人就会放下思想武装,就会以“不拘小节”,毁了居家隔离的大局和效果。不时传来,仍有一些老人会有这样的“淡定”,或是离网络即时信息有距离所致,或是几十年粗放生活习俗难改。如若管控不住,老人就容易成为为“危险人群”,他们或许就是一个家庭的隐患。2月3日,传来一位50多岁的司机志愿者染病去世的消息,早有白衣战士为了救死扶伤,不幸染病牺牲,也有级别不低的官员在一线或染病或被隔离。所以,他们的负重前行,绝不是我们放松隔离要求的理由。宅着的人做好自己,才对得起因公不能宅的人,才能告慰死去的人们。

2月9日(正月十六)在战“疫”的“上甘岭”,每个家庭都坚守在自己“散兵坑”2月8日的日记我没有写成。一整天就两件事缠绕着我。第一件,住在汉口的妹妹,她每天所需的常用药,撑过了第一个隔离周期,却无论如何撑不过第二个。虽然青山区的家中还有存药,但求助两处的社区协助无果。不得已,妹夫和外甥分头冒险出门,寻找附近的药店,好不容易弄到部分药,突然传来帮助弄药的药店工作人员发烧,进了协和医院,一家人吓得心惊肉跳,连药带包装,成为了家里的“定时炸弹”,根本不敢触摸。第二件事,一位堂弟在第一个隔离周期不幸感染,一直在定点医院打针用药,不见好转,于2月7日经核酸检测确诊。而他又是一个因工重度伤残人员,体质相当虚弱,他的妻子和女儿既着急,又害怕。从确认之前起,他在医院工作的妻子求一病床而不得,怕给我们添麻烦,一直没告诉我们。为了不传染妻女,他一早拄着拐杖只身到了医院。不得已,最后还是把问题摆到了我的面前。怎么办?武汉是全国战“疫”的“上甘岭”,救治一线就是短兵相接的“表面陆地”,那里是歼敌主战场,我们必须依靠外援。但是,数百个社区就是我们要坚守的“坑道”,900万宅民则要靠我们自己管好。在这场战“疫”中,武汉城市治理能否挽回点面子,我们能否不让驰援武汉的外省兄弟太失望?今天,为妹妹送药到汉口,我与妻子已经商量了两种方案,万一不行,最后的一招就是我自己驾车过江,办成这件事后,我个人到另一住处关自己的“禁闭”,我不想因为我的外出,毁了自己家好不容易建立起来严格的隔离。正在这时,三弟打来电话,近期在社区做志愿者的侄女,主动提出可以想办法帮姑姑把药送过江去。这一消息令我既意外又欣慰。我何曾指望晚辈来做这件既危险又麻烦的事,平时总以为这个已经是高中教师的侄女仍然是个让人不放心的孩子,此刻,我,我们一大家,都觉得孩子长大了,不仅能够在国家有难时做点有益的事了。

2月16日(正月二十三)

与武汉头场雪的“对话”

没有想到,武汉下雪了。2月15日中午12点开始,雪是飘雨一样的下法,稍微斜一点儿,齐刷刷地打到地上。14点,变成雪花了,从东往西,大角度地飘。15点再看,飘逸的雪花,不知何时改变了方向,它从西往东飘。过了一会儿,雪花已经没有统一的飘落方向了,有的从东往西,有的从西往东。成为交织状态。想起了一个音乐景象——“黄蜂起舞”。这雪,下得有点淋漓尽致了。我们盼了一个冬天,它始终没有像模像样的来过。1月20日,钟南山院士通过央视对武汉发出警告,城市氛围陡变。次日的武汉,空中昏暗,满城浑浊。我才想起, 自从我12月29日从新加坡回来,20多天了,就没有一个晴日,几乎天天都是黑云压城。记得1月12日,对疫情略有所知的我,“无畏”地到汉口吃酒,9点多钟,能见度只有50来米。开车寻找某个小区时,不小心,整个楼群就陷落在并非遥远的重重雾霾中。2月4日的一场雨,迎来了武汉的立春。那天早上,我没有感觉到那是一场春雨,反而觉得它是在哭泣,为封城的武汉,为逝者,为苦苦挣扎的肺炎患者,为日趋艰难的围城宅民。此时,窗外大雪纷飞,我把它当成了新年的春雨。饱受压抑的武汉市民,都在等待“总攻”,盼望着“拐点”,一心向往着春天,也迎来今天这一场大雪,至少下了五个小时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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