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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焦中国农村 在克制冷静镜头下 记录时代真实脚印

时间:2023-01-19 15: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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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焦中国农村 在克制冷静镜头下 记录时代真实脚印

导演金行征,留德9年,在纪录片行业内颇具盛名。他的作品一贯聚焦中国农村,在克制冷静的镜头下,记录时代的真实脚印。健康863 Microsoft Office 密钥小蓝单车 敏感事件

金导演的最新力作《无臂之子》,在今年广州国际纪录片节上进行了中国首映,吸引众多纪录片爱好者和忠实粉丝观影,作品展映结束后,金导演与现场观众进行了交流。

在映后交流环节结束后,金行征导演还接受了抛开书本记者的独家专访。金导演和我们聊了聊这部关注特殊群体的新作品,也聊了聊自己。

无臂七子:影片记录七位无臂的艺术家,他们来自中国各地,有着相似的生活悲剧。其中四位在童年时不慎触碰变压器而截肢;一位在青春年华时,在矿井中被炸去双臂与一只眼睛;一位在而立之年,在工地作业时不幸被切割机切掉双手。而另一位则因小儿麻痹症导致手臂不能抬举。然而,他们在逆境中不甘示弱,迸发出昂扬向上的勇气和力量,以用自己的口与脚篆刻、绘画、写书法等形式创作艺术作品,展示了人的无限潜能与自信。为回馈与报答社会,他们义卖自己的作品,共同筹资在云南贫困山区建了一座“七子”教学楼,成就了非凡之举。

主持人:拍摄《无臂七子》的契机是什么?

金行征:《无臂七子》是我的第四部长片,拍完第三部《罗长姐》,为了海报,找到原来的同事画一张写实的罗长姐像。那天他还带了一个朋友过来,一起看预告片,看完没五分钟,他朋友便受不了在角落里哭了。

原来他是有类似的体会,说在他的小区里有这么几个无臂的艺术家,问我有没有兴趣看一下?过几天我就去了,第一次接触是个刻字的,然后一起吃饭的经历刻骨铭心,他直接用脚夹东西,用肩膀完成很多事情。正是这样的体会让我想去把他们记录下来,他们有一个艺术馆,共七个人,后来去调研,就开始了。

主持人:如何处理与主人公相关联的人物?

金行征:因为每个人的生活总是会跟周围的环境产生关联,比如影片里边租房子那段,开车的司机完全不知道我在拍摄。我们很早就定了一个位置,司机肯定会来,她(司机)也不知道他是没有手臂的。她刚开始的时候完全没有把他当成无臂的。后来有几个镜头没有跟上,如果跟上能拍到还会更好,因为他搬到另外一家,在那里遇到了很友善的房东,那时候她心里是改变了看法的。

房东把四合院里头很大的房子租他三百,其实另外一个租客就在那等着,好几千都说好了。房东觉得这个是应该要做的,然后司机听了房东的话,也感觉有点惭愧,但是那一段没有拍下来,其实我们会碰到很多这种生活的改变。再比如赵靖去买菜,我让一个录音师跟着他,我站得很远。

因为我的拍摄方式非常真实,有些画面可能比较久,久才能显示真实。而且他们很多都有老婆,会在这个片子里出现,但是不是我要阐述的重点。最后一场戏,他们7个人住在一起的那种状态,你们无法想象,其实他们不需要其他人的帮助也能生活,这就是他们成功的地方。

这几年我们接触的有些太依赖家里还有其他人帮助之后,慢慢就没有这种动力了,没有动力,那么就没有契机。如果他们看到这样的影片,我觉得是一种榜样的作用,我拍了很多他们的生活细节,这种生活细节,每一个我们都不曾有过,就说第一个镜头是穿衣服,用到两根带子,这种他都设计好了。人的智慧有很大潜能。

主持人:拍摄时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金行征:拍摄其实没有难题,剪辑花了比较长的时间,因为他们的故事比较相似,怎么样去串联排布比较费心思。还有他们在七个不同的地方,跨六个省市,距离是拍摄周期长的主要原因。他们经常有团体活动,然后就会去跟拍,很多机构、企业家会请他们去做一些书法的演艺,收购他们的作品,这里面有好几个很有名,是典型的自强模范,他们在许多领域做过公益的活动。

因为对他们来说,在刚断臂的时候,很多人给过他们帮助,他们会反思会反馈会感恩。所以他们做什么事情,都是很自然的应该做也有能力做的事情。所以我们希望把他们的成功作为一种典范,去推广去宣传也好,或者是给残疾朋友一些借鉴也好,这种是非常有意义。

而七子中恰恰有人也是因为一部电影,给他启发鼓励,让他有信心地去生活。我们这部片还得到残疾人联合会、中国肢残人联合会的支持,明年5月份全国助残日,大致是定这一天上映,他们会做一些推广。

观众:里面大部分都是在小的时候,适应了这种生活,而有两位在成年以后发生这些事故,然后他们心路历程好像体现的不够?

金行征:那两位的遭遇也是在接近前的事情,他艰苦的那段时间已经过去了,没法去呈现他这种状态,这里面有一个会游泳的人,我确实找了一个年轻人,我想找他来替身,去呈现他这样的一种状态,怎么样去练习书法。

后来我看那个人很精彩,就成为我另外一部片的主角。有些过程无法再现,成为了过去时,而纪录片更多的是进行时。

观众:在表现赵婧的时候有一个表现爆炸的镜头,是特写吗,有什么内涵?

金行征:这个不是特效,是倒镜,时间重返的意思。因为他就是在那个矿井里断的臂,现在被水淹没在下面。

观众:小屏幕拍摄、大荧幕放映,如何转换思维?

金行征:没有特定的去想。现在机器的屏幕已经很大了,7寸12寸都有,原来录像机更小,其实这个不是什么问题。而且百分之九十九的镜头是我拍的,只有一两个定焦是别人协助。小屏幕,一叶可以障目,只是近和远的区别。视频放在你前面,你就能在这里面你能寻找东西。

观众:如何看待社会对他们的怜悯?

金行征:比如石晓华,他6岁就无臂了,在他的记忆当中他没有手臂。别人对他的怜悯和同情,对他来说其实是冤枉的。这也正是我要拍这部片的原因,目的是拉近健康人和残疾人的距离。

这个距离就是他是残疾人,你在旁边,可能就斜着眼看,不会正面去看他,以至你不敢接触他,而他们愿意跟你接触。这种所谓的同情,正是他不想要的东西,对他来说这也是一种歧视。他们想跟正常人一样地生活,对于他们的残疾,他们希望平等对待它,这才是最好的相互对待。

书本:想问问这部作品的画幅比、镜头的设计以及配乐相关的幕后工作。

金行征:画幅比是宽荧幕的比。电影的宽荧幕省去很多没必要的信息,拍特写时不想露手太多啰嗦太多,造成不适,所以上下都去掉一点。包括最后他在孩子面前展现他的“才能”,从孩子的眼中不会看到那种我们以为的怜悯,而他们在很多其他的场合(成年人)也会遇到如斯要求。也拍了很多,后来就选了这么一个镜头。

配乐是我朋友做的,一个很有名的音乐人。因为这部片拍摄之前就设定好上影院,那么还是要铺垫这些东西。如果按我的风格,这部片还要再慢一点。相对前面几部已经很快了,减掉很多,本来像这样的内容,我应该是要在90分钟左右,但是我切掉了8分钟,虽然内容是相似的,有几个地方还是快了一点点,没必要。

因为静心去看的话,有些事情如果太快,那么一想就过了,但是你慢一点点就会有更多的思考。如果你真的是喜欢看的人,你坐在那里,你可能会沉浸,因为在里面会有这种沟通。

书本:这部作品在剧情手法上也有一些创新?

金行征:在这个片子里,有很多呼应,然后是从谈话开始切入到一个个人的背景故事,是树状的呈现。之前拍的《消失在黎明前》没有对白没有音乐,就是一部非常影像化的纪录片,但是事件是很真实的,给人的感觉是一个剧情片。

其实就是介于这两者之间,《罗三姐》也是这样,一开始是一个纪录片,但是只要有一个镜头,我再加一点点东西,它就是一个剧情片的拍摄手法,我还是偏向于这样,设计个结构,讲点故事。

书本:您的片子似乎始终围绕着个人与群体这个关系来探讨?

金行征:之前几部片子都聚焦在一个个人身上,这部片子虽然是群像,但是他们几个人很相似,我的片子是偏向于特定的一种人物,而不是事件。

就纪录片来说,很多人是拍事件,因为它有看点,有发展高潮,而我选择的人物其实都是普通人,很平凡,他们的生活就是这个样子。至于标准就是我觉得你有故事,我就拍你。

书本:可否谈谈在这次提案大会上您的作品《乱弹》?

金行征:《乱弹》也是一个群像,但是它的聚焦是他们一家人在乱弹,特别难拍,人太多,特别难选择。因为对他们刚开始不认识,现在慢慢熟了,只有熟了他才让拍。

然后你突然进去拍他们,对摄像机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这个过程花了很长时间,还要看它变化。除了《乱弹》同时在做的有《谁让我重生》和《看不见的爱》。

书本:您在进行纪录片创作中有哪些困难呢?

金行征:我是职业的,天天在做纪录片,没有其他的事情。包括这三部片子都是一个人完成,我原来一个人可以掌握三台机器,摆了两部在旁边,然后自己掌控一部,实际上是很剧情片的拍摄方法,有些时候就会架得太近。

但是现在机器都挺大,没法背,最早第一部片就是5D拿过去,三台机器随便一摆。当然了,现在看情况,比如《谁让我重生》,如果有更多经费的话肯定就不一样,现在基于经费请不起人,所以会受到影响。

书本:看您的背景介绍,谈到您而立之年去德国读电影。这个选择当时是您处在怎样的状态,然后有的这个决定?

金行征:三十岁在德国重新读本科,之前在绍兴文理学院做了三年的老师,教摄影。98年考过北影,当时专业还不错,但是文化各个方面没有达到。这个梦实际上一直都有,隐藏着,后来国内大学读了平面设计,毕业了去教摄影。

之后到了德国也是很偶然学了电影,正好柏林艺术大学有这个专业,我考进视觉传达,刚进去没几天,正好有同学去那边上电影课,我就跟过去了,教授正好那一年人不多,那么就可以到他工作室学习,刚开始是以视觉传达考进去,然后跟他学电影,所以学了两个专业,这贯穿了本科和硕士。

后来大师生班我就换了,学的是剧情片,拍了很多短片,也进了好多电影节。其实我副科学的是纪录片理论,在校期间做过一部记录短片,也很偶然就回来。我家附近有一个废品收购站,里面一个小孩子我就拍了录了好多,后来觉得挺有意思就剪了出来。

书本:留德9年,恰恰是国内移动互联网从发轫到蓬勃的时代,回国,会不会对国内社会有一种疏离感或者熟悉的陌生感?而由此可以以一个相对旁观者的心态去看待周遭?

金行征:社会的变化给我产生的影响不大,远不及电影和拍摄对我的影响。开始拍到现在,我的纪录片,拍出来都没有产生利润和收益,但是我的创作一直在继续,会有不同的人去投我的片,包括很多机构给我扶持。

书本:七年剧情片给您的影响有哪些?

金行征:当然了这些都隐藏在潜意识中,比如说《罗长姐》里他的孙媳妇,我拍那个女的就是移过去,前面都是侧面没有露她的脸,然后慢慢移到她的正面。就是无形在做,会涉及这些。

而拍正面的话整个感觉是另外一个人,比如《无臂七子》,我拍的是她老公,他正面面对他的现实,面对他所有一切,他正面面对镜头就像是正面面对社会。但他老婆不需要,在片中是陪衬,需要的是一种形式,它是侧面,还是会在剪辑拍摄之前有这个想法。

书本:有没有想过尝试剧情式的纪录片?或者电视版本

金行征:会往这方向考虑,你看贾樟柯的电影其实是很纪录片的形式,还有李睿珺的电影,其实都是很真实的社会现象,用剧情的方式拍摄,两者有相似之处。包括刚才男生提问的倒镜,我第一部记录片《离开》就有很多类似的实验电影的手法。

后面反倒是做了很多减法,《消失在黎明前》原本还有一个梦在里面,后来很多人建议先不要放进去,就没把它放进去。其实真实的生活当中怎么会没有梦呢?我毕竟学的是这个专业,总得跟别人不一样,否则拿着摄像机随便记录一下,太没有自己的想法了。

四五十分钟一集的电视版本也会考虑,如果有需要《无臂七子》就可以一人一集,素材是足够的。包括《罗长姐》,我到现在都想把它做成电视版本,在原来的素材上面重新剪辑一下。

书本:您之后还回去过德国吗?对德国是怎样的一种情感?

金行征:回来之后再没去过,只有去过韩国、日本,欧洲太远,倒时差特别痛苦,可能有的人会怀念,但是我回来4年又拍片又成家,生活一直往前走,根本就没有考虑到那些,那都过去了,没有想回忆的。

书本:想问问您未来的计划?

金行征:想做一个剧情短片,一个剧情长片都已经在准备材料,有些东西不能做纪录片,只能做剧情片的方式,也是自己创作的低成本艺术电影。

采访、整理:七木三

排版:Sun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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