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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山大道与荒木经惟谈摄影

时间:2023-04-19 19:2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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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山大道与荒木经惟谈摄影

(-04-24)

图左>森山大道

图右>荒木经惟

对荒木来说,森山是一位“心灵对手”,能激励自己更加努力,当森山陷入窘境时,荒木自然也会从旁伸出援手。森山曾对荒木做出以下评论:“我最喜欢的摄影师还是荒木,找不到其他人了。”这两人始终保持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尽管外界很难一窥他们的情谊,无论何时何地,两人却都会在摄影的路上一同奋斗。

终于遇到相互理解的人

朝着目标迈进的路上,若能及早获得外界的肯定与评价,对即将崭露头角的年轻人来说是值得高兴的事。无论如何,内心一定会产生极大动摇,若能获得认可当然没问题,却一定会有被外界误解的情形,外界所打的分数不如预期时,往往会感到焦虑不安。

一九六七年左右,森山成为摄影师出道,他在摄影杂志《相机每日》发表作品“日本剧场”,实地造访街上的见世物小屋,拍摄街头卖艺者的姿态,作品广获好评,获得“日本写真批评家协会新人赏”被评价为重视日本传统文化与平民技艺,呈现出难以言喻的哀愁感。

>《荒木经惟与末井昭的复写》

我们可以理解评审的赞誉,但老实说森山没有刻意从传统与平民生活等民俗学观点来思考,他也没有打算这样做,而是从反方向切入,完全否定被摄体的含意与主题性。无论是何种被摄体,只要按下快门就会变成一张照片,森山想传达的是将所有事物化为平面的惊奇性与意外性,即使在拍摄见世物小屋如此充满情绪的场所,也不会受到情感左右,他想证明照片终究只是一张照片的客观性,但被摄体所带有的情绪或主题反而变成外界关注的焦点,于是森山产生愧疚之情,难道没有真正了解他的人吗?

来年,有人提议以“日本剧场”为中心开始制作摄影集,森山虽然同意,但打从一开始就不想局限于见世物小屋的照片,反而偏好将不同类型的照片穿插在一起,毫无规则性,他希望所有照片一次呈现于观者眼前,明白地阐释“所有事物都等值”的概念。只要拍成照片,无论是美丽或脏乱的地方、地们的高低差异等,都毫无关系的并列在一起。森山希望能透过摄影集转换人们的价值观,但这样的意图还是没获得一般人的理解。

森山开始感到焦虑,还好后来出现了忠实的理解者,缓和了森山不安的情绪。当时唯一能理解森山的,就是荒木经惟。

Moriyama:就像小偷一样,要从安全地带拍照,只要一靠近就完了。要随时从表面切入观察,我不想用把别人人生看光光的拍摄手法。

Araki:当我们拿起相机,如果少了感情、爱情、人情等“情”,而是以客观的角度来拍摄,这就不是身为人类该做的事了。正因如此“私写真”很好,完全没有私情的照片是不行的。

>森山大道在东京拍摄的摄影作品

其实他们两人并没有浓厚的交情,只是大略看过对方的摄影作品,因此,即便森山出版了《日本剧场写真帖》,也无法立刻得知荒木的看法,直到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森山听说荒木大力称赞这本摄影集,并且拥有同样想法时,森山才终于找到志同道合的人,心中备感鼓舞。透过作品来探究“摄影究竟为何”,能跟同世代的摄影师产生共同意识,让森山的内心更为坚定。

然而,森山与荒木并不是那种会大老远拜访彼此的好朋友,他们保持若即若离的关系,有时会在意外的场合碰面,但这样就足够了。他们透过摄影建立一种无形的交流,两人在早期就已建立一段不可思议的关系。

荒木制造了复出的机会

一九八一年,《写真时代》杂志创刊,以荒木经惟的三大连载为首,彻底将八○年代日本的摄影表现加以扩展。在杂志准备创刊的阶段,森山也获得连载的机会,最初是以采访为由,森山与杂志编辑末井昭见面,末井希望能刊载森山的作品,森山以连载为前提答应他的提案,接下来便以“光与影”为题,在每期杂志上刊载森山的作品。

当时森山陷入一蹶不振的困境,七○年代不断追寻“摄影为何”这个问题,反复思索,越陷越深,导致他无法拿起相机拍照,光是改善现况是不够的,而是要寻找重新振作的契机才行。幸好此时末井昭对他说:“我们想要采用你的摄影作品。”这时注入一剂强心针。

Moriyama:沃荷的手法感觉比较像是摄影,是一种复制与反复的形式。

Araki:就是安迪,沃荷啊!威廉·克莱因与沃荷活跃的时期让我备感憧憬。

>《森山·新宿·荒木》双人展摄影作品

一九八O年代,末井昭与荒木共同创办了《写真时代》,造成很大的回响,两人于一九七O年代建立起合作关系。末井创办了《WEEKENDSUPER》杂志,两人共同合作,制作各种篇幅版面。《写真时代》创刊时,杂志找来与荒木风格截然不同的森山大道加入连载,这点完全出乎意料之外,当然,森山证明了自己是一九六○~七○年代日本最重要的摄影师之一,但当时他几乎没发表任何作品也是事实,森山推测,末井之所以会邀请他参加连载,应该是荒木从中引荐的关系。一九七○年代,森山与荒木共同担任“WorkShop摄影学校”的讲师,虽然没有一起授课,而是独立举办各种摄影讲座,但两人碰面的机会大增,某次摄影学校前往冲绳举办活动,他们还一起在国际通闹区散步。

更早之前的一九六○年代中期,森山因出版《日本剧场写真帖》备受瞩目,后来更成为摄影界的宠儿与目光焦点,荒木当时还任职于电通公司,只能透过媒体目睹森山的活跃,一边努力提升自己摄影作品的水准。到了一九七一年,荒木出版了《感伤的旅程》摄影集,其风格与森山完全不同,曝光机会遽增。

对荒木来说,森山是一位“心灵对手”,能激励自己更加努力,当森山陷入窘境时,荒木自然也会从旁伸出援手,正好有《写真时代》这个可以砥砺彼此的舞台,于是荒木便试图邀约森山加入。获得全新的摄影机会,森山产生发表作品的动力,一九八O年代的《写真时代》,同时呈现风格迥异的两种作品,两人便踏上各自的道路。

获得世界认同的顺序

进入二OOO年以后,森山持续举办各类大型个展,尤其是二○○三于巴黎卡地亚当代艺术馆举办的个展,无论质与量都具有一定水准,获得各界高度评价。二○一二年更于现代美术殿堂伦敦泰德当代美术馆,与威廉·克莱因举办双人特展,登上世界舞台打响名号。

Moriyama:摄影就是凝结时间表的装置,所有照片都是决定性的瞬间,不是吗?人类总是抱持着停止时间的欲望,而相机刚好可以满足我们。我每天都想凝结眼前的事物,完全无法克制这股欲望。

Araki:我喜欢衰老的东西,缺少死亡的要素是不行的。现实生活中,我感觉到自己还活着,因此完全不会想用摄影来凝结时间,我想透过摄影保持画面的流动性。

森山本人曾说:“现在才发现我的存在,似乎有点太晚了吧。”这句话并非高傲的表现。不仅是森山,早期有许多日本摄影师尝试各种摄影表现,留下丰硕的成果,现代美术是一个受限的领域,而摄影的广大可能性是现代美术无法容纳的,森山一直都有如此的自负。他认为如果国外艺术界能仔细检视日本的摄影作品,一定会感受到许多惊奇性,但没想到要获得国外的评价得花那么长的时间,这是森山的忠实想法。

在森山之前成为世界“巨匠”的还有一位先例,那就是荒木经惟。荒木在九○年代开始于奥地利、意大利、德国、英国、纽约等地举办大型个展,引起各国瞩目,短时间内成为世界知名的摄影师,尽管后来森山也踏上同样的道路,但荒木完成目标的时间更早。二OOO年以后,两人在海外积极活动,遂产生对抗心理。

美术馆首度共同展出

二○○五年的《森山·新宿·荒木》双人展,于东京初台的歌剧城艺术画廊举行,宽广的场地隔成数个小型展间,交互展示森山与荒木的摄影作品,巧妙地将两人作品融合,各个展间呈现出一体感谢,宛如在欣赏同一位摄影师的展览。

乍看之下,两人面对摄影的态度不同,但骨子里追寻的境界却有相似之处,像是摄影的本质为何、如何透过摄影与外界连结等,荒木与森山都不断地追寻这些问题。荒木将本次的展览形容为“严流岛的决斗”,当然这也是他的场面话,相对之下,森山则表示“其实并没有要决斗的意思”。实际在展场逛个几圈,的确感觉不到“决斗”的气氛,倒比较像是两人朝着相同方向迈进的感觉,这是唯一不争的事实。

Moriyama:总而言之,对某人来说,不具任何重要性的事物是不会反映在照片上头的。

Araki:最重要的事或令人难过的事,都会透过照片如实地反映出来。收录于展览简介中的对谈,森山曾对荒木做出以下评论:“我最喜欢的摄影师还是荒木,找不到其他人了。”

这两人始终保持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尽管外界很难一窥他们的情谊,无论何时何地,两人却都会在摄影的路上一同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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