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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与海涅跨时空对话 流淌着浓浓的“故乡情结”

时间:2020-09-21 09:5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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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与海涅跨时空对话 流淌着浓浓的“故乡情结”

-05-20 08:54 | 绍兴晚报

鲁迅与海涅这两位文学巨匠,在南风微微的季节,在鲁迅的故乡进行了一场跨时空对话。在对话活动中,鲁迅与海涅的后人流连百草园、三味书屋,漫步在古色古香的老街上。专家们说,鲁迅和海涅都是故乡的过客,都念念不忘故乡,一生都在返回故乡的路上,两位大师都有着浓郁的故乡情结。

最为契合的两人 似曾相识的“故乡”

鲁迅故居,散发着鲁迅生活过的浓浓气息。鲁迅的卧室、鲁迅出生的房间、鲁迅儿时游玩的百草园、鲁迅儿时读书的三味书屋……故居中的老墙、花窗、木桌还有风情小园,都让人感到那么熟悉。“这气息,好像很熟悉,这里就像海涅的家一样,只是海涅的家要小得多。鲁迅故居保护得太好了,海涅故居也保护得很好。”海涅家族后人马丁·罗斯说。来到鲁迅故居,马丁·罗斯等人仿佛回到了故乡。

鲁迅故居就像一个大大的展览馆,展示了鲁迅儿时生活的情境、同时代的社会风情和生活习俗。而鲁迅故居的周边,仿佛是展示鲁迅笔下风情的博物馆。“这里似曾相识”,杜塞尔多夫孔子学院院长培高德这样说。

“‘海涅?他已经死了!不是吗?’这句话是在1997年,纪念诗人海因里希·海涅诞辰200周年时,人们在贴满杜塞尔多夫大街小巷的海报上看到的。除纯粹的广告宣传效应之外,据说这张海报能激起人们对脑海里记忆文化的反思:海涅虽然早已去世了,但是他的一生和他的作品在今天仍然显现出它的现实性。”杜塞尔多夫海因里希·海涅学院院长布伦纳·维尔切克说。

布伦纳·维尔切克介绍,海因里希·海涅的常设展览“浪漫主义与革命”,希望通过展出原始手稿、信件和文献的方式,向游客展示海涅的生活,并向他的作品致敬。展览共包括8个房间,展出约250件展品,包括从海涅的发卷到戈特利布·盖森画的著名海涅肖像画,再到海涅去世时印取的面部模型。除有价值的历史图片和文字外,还有更多关于海涅的视频、图片和音频资料。互动展览、文学实验室和视听角,则邀请游客研究诗人和他的作品。

布伦纳·维尔切克等人走到鲁迅故居时,他们发现,这是一个更大的“故乡”。而在浙江越秀外国语学院,当人们读起海涅的诗歌时,马丁·罗斯说,如同回到了故乡。

鲁迅先生曾说过:“人类最好是不隔膜,相关心。然而最平正的道路,却只有用文艺来沟通。”故乡如在纸上,如在语言中栖居。

鲁迅长孙周令飞说,为了让鲁迅与海涅跨时空对话,鲁迅文化基金会准备了三年时间。为了寻找海涅家族后人,花了一年多时间。德国文豪海涅,就其在中国的知名度来说,可能不如歌德、席勒等。但是,选择第一对话人,首先考量双方的关联度和对话的深度。上面所列举的这些文学大师,都是鲁迅特别关注的,可以说在心灵上都与他们交流过,有过心灵的跨时空对话。而在德国的文学家当中,鲁迅最关注、最欣赏,也最热心介绍的,就是海涅。尽管他对其他文学家也有各种介绍、评论或翻译,但海涅是鲁迅在气质上、文学理念上,甚至社会角色认同上,最为契合的一位,所以首选海涅。

一样的故乡 情结一样的审视故乡

“孤独的短歌呀,你还留着!现在也去吧,为我寻访那消逝已久的梦影,你若遇到了它,请你替我问好——我要把我的幽思送给那个幻影。”

海涅的孤独与鲁迅“荷戟独徘徊”的孤独,既有不同之处,也有相似的地方。在他们孤独的深处,都有一个人们看不见的故乡。

绍兴文理学院教授田义勇说,鲁迅与海涅都不是普通人。鲁迅在《<呐喊>自序》就讲:“走异路,逃异地,去寻求别样的人们。”而海涅从1831年开始到1856年去世,一直生活在法国巴黎。这种逃出“围城”的过程,是基于主动的追求。他们逃向异地之后,自身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们吸收了先进文化与先进理念,他们摆脱了人与人之间那种天然的血缘关系与地缘关系。所以,这种离乡对于他们的成长来说是积极的。

当然,他们也会发思乡之幽情,两人都创作了这方面的作品,比如鲁迅有《朝花夕拾》,海涅有《还乡集》。所以,正常人的思乡怀旧之情两人都有。但更为突出的,还是那种对于故乡的远距离审视与批判。在这方面,两人都留下了代表性的作品,比如鲁迅的《故乡》《祝福》,海涅的长诗《德国,一个冬天的童话》。鲁迅与海涅,一方面对于故乡有更高的要求,希望故乡变成自己理想的样子;另一方面,也都对现实中的各种丑恶现象进行了辛辣讽刺与有力抨击。相比而言,鲁迅更侧重于对故乡底层人民的精神麻木进行客观呈现;而海涅则更多的是通过象征等手法揭示资产阶级的庸俗社会。当然,两人都对故乡的未来有所期待。鲁迅《故乡》寄语以“地上本没有”的“路”,是希望故乡人能够彻底告别旧时代,开辟新世界。而海涅《德国,一个冬天的童话》期待“新的一代”“完全没有矫饰和罪孽,有自由思想,自由的快乐”。

海涅心中的爱情情结,如同对故乡一样。“太空中的星辰/几千年毫无更动/它们彼此面面相觑/怀着爱情的悲痛”。鲁迅的故乡情结更浓,他一直用审视的眼光看着家乡,而他的内心深处,却对故乡充满着希冀:“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鲁迅与海涅都有一样的故乡情结,一样的审视着故乡。田义勇认为,“爱之深,责之切”,鲁迅与海涅的文学创作都体现了对于故乡的复杂心态。对于故乡,他们不是简单地认同,不是轻飘飘地“常回家看看”,而是以毒辣的眼光、深刻的洞察、积极的探索来关心故乡。

他们的“远离”故乡 是更高意义上的“还乡”

鲁迅与海涅具有心灵和气质上的相通之处,这是一种思想意识的交融。当年鲁迅在东京,德文书不是很多,但德国古典名著却容易买到,价格也很便宜,鲁迅只有一部海涅的诗集,那两首“眸子青地丁,辅颊红蔷薇”的译诗,大概还是他在仙台时的手笔,可见他对于诗人海涅是很喜欢。鲁迅既看到了海涅浪漫抒情的一面,更看到了他的革命和反抗的一面,指出这也正是海涅“永久存在,而且更加灿烂”的原因所在。

浙江省鲁迅研究会会长、浙江大学中文系教授黄健认为,鲁迅是真正地认识和理解海涅的,不仅把握住了他浪漫抒情的创作艺术特色,也把握住了他的精神品格和人格意志的特点,并把他介绍到中国,推动了中德文化的交流和传播。

鲁迅与海涅的文学创作都涉及到返乡的主题,但都以最终离乡为结局。这就是说,鲁迅与海涅都充当了故乡的过客。田义勇说:“从鲁迅与海涅的‘还乡’而终究‘离乡’的现象,看到了一种独立思考与自由精神,看到了那种异出于庸众的卓绝勇气。而由鲁迅与海涅的文学创作,再回到我们自己的生活,就同样需要对于故乡来一番审视。一方面,那种朴素的故乡情当然是可贵的,也需要珍惜;但另一方面,你能不能冲破这种地理意义的限制呢,能不能突破基于血缘纽带的家族影响呢,能否突破基于地缘关系的熟人圈子呢?家与乡都只是人的自然存在,人必须摆脱这种自然限制才能实现精神自由。”

田义勇说,鲁迅的“走异路”与海涅的远别故乡,都是一种成功的选择。当然,这并不意味着背井离乡就一定背叛,那种思乡幽情总有其价值意义。事实上,鲁迅与海涅都是家乡的叛逆者,也都是故乡的骄傲!从这种意义而言,鲁迅与海涅的“远离”故乡,恰恰是一种更高意义上的“还乡”!

(原标题《鲁迅与海涅跨时空对话 流淌着浓浓的“故乡情结”》,原作者周能兵。编辑阮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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