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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诃夫笔下的爱情(契诃夫短篇小说选)书评

时间:2024-01-18 12:0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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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诃夫笔下的爱情(契诃夫短篇小说选)书评

安东·帕夫洛维奇·契诃夫因在短篇小说创作方面卓越的成就,被后人称为19世纪末俄国现实主义文学的杰出代表、“世界三大短篇小说之王”之一(另外两位分别是莫泊桑与欧·亨利)。多年以后(1987年)美国著名小说家雷蒙德·卡佛(Raymond Carver)在去世以前告诉妻子,他是多么喜爱契科夫的小说。而在此之前,他创作了短篇小说《差事》,用契诃夫的死提前预演了自己的死,契诃夫生前死后收获了无数的赞誉,但没有任何的赞誉能与雷蒙德·卡佛的赞誉相比。

契诃夫生活的时代正是俄罗斯历史上风云激荡的时代,他的作品不可能不深深地打上时代的印记,官扬的黑暗与小人物的悲哀、不幸与苦闷几乎是他大多数作品的主题,他因此也当之无愧地被称为批判现实主义作家,选入中国中学语文课本的《变色龙》与《套中人》更加深了中国读者对他的这种印象。但除此之外,我们别忘了俄罗斯文学有着悠久的浪漫主义传统,这种传统自然也同时会在契诃夫的创作上打上印记。在契诃夫的短篇小说中,以爱情为主题的篇章确实为数不算太多,但仅以我们能看到的他的少数几篇爱情小说,比如《灯火》、《带小狗的女人》等,我们都能看出契诃夫爱情小说的写作才能。

《灯火》是篇很奇怪的小说,从开篇看,它讨论的是“人必有一死,那是不是人生就没有意义?”这样严肃的形而上的问题,从结尾看,又是一篇小职员蛮横对待比他们更小的小人物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品”,而中间又是一个“始乱终弃”的爱情故事,也许正是因为这样,这篇小说才更接近于现实,我们现实生活中不是就是什么都有点,又什么都不全是吗?有点形而上,又有点形而下,还有点稍纵即逝有爱情,我们的现实生活中不正是这样吗?

在《灯火》的开篇工程师阿纳尼耶夫与大学生冯·希千堡正在巡路,阿纳尼在展望了美好的未来之后,大学生突然发出了几千年前波斯王薛西斯那样的感慨:“在这个世界上,从前有非利士人和亚到玛人生活过,打过仗,起过作用,可是他们现在连影子都不见了,我们日后也会这样。现在我们修铁路,站在这儿高谈阔论,可是过上两千年,这条路也好,那些在繁重的劳动后眼前正在酣睡的人也好,连一点痕迹也没有了,这实在可怕。”

作为过来人工程师阿纳尼耶夫指出了这种思想的错误与危害,可能还觉得论述不够充足,阿纳尼耶夫用因为这种思想而导致的一个女人的不幸来作为论据。阿纳尼耶夫年青的时候也象这个年青的大学生一个每天思考着“坟墓里的黑暗”,但他与大学生稍有不同,他自己坦承:“我是一个善于将崇高的思想和卑下的俗念结合起来的能手。关于坟墓里如何黑暗的思想,并没有妨碍我欣赏女人的胸脯和大腿。”,正是在这样的俗念之下,他偶遇高中时代的班花,此时的校花正陷在不幸的婚姻里,于是两个人很快干柴烈火,发生了孤男寡女最可能发生的事,但正所谓男人的一夜,女人的一生,艳遇之后,这个男人很快又想到了这次艳遇可能带给他的种种麻烦,于是溜之大吉,他给自己找的理由竟是:“一切都是无聊和空虚,我和基索琪卡都会死掉,腐烂,她的痛苦跑死亡相比简直算不了什么……”而正是这种虚无的思想导致了他一生的悔恨与内疚,但我们没有看到他为了挽回这种悔恨具体去做了什么。

《灯火》短短不到一万字却几乎写尽了一个良知并未全泯的男人与一个深情的女人对待爱情的种种区别与复杂。生命的虚无可以是一个男人及时寻乐的理由,也可以是他摆脱责任的理由,一个女人是顾不上考虑生命的虚无这样形而上的问题的,她的当下就是她生命的全部:“她热烈而深沉地爱上了我,这件事在我看来不过是普通的风流韵事,逢场作戏罢了,在她看来却成了生活中的大转折……这实际上不过是小事而已,她却把它抬高到幸福、痛苦、生活的转变上去,这就使我越发地不愉快了。”

在小说快要结束时,契诃夫又绕回来开篇时那个问题,那就是“人终有一死,那么人生是不是还是有意义的?”他没有直接给出答案,只是说,这是老年人应该考虑的问题,而年青人不应该在生命的起点就开始思考人生终点的问题,颇有点孔夫子“未知生,焉知死?”的意味。

由此我们看出,《灯火》是一篇爱情小说,但绝不仅仅一篇爱情小说,它其实间接地触碰到了人类那个永恒的迷题: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到哪里去?而在差不多同一个时间,在南太平洋的一个小岛上,画家高更用他的画笔在思考着同样的问题。

也许是为了证明男人并非全是薄情寡义,《带小狗的女人》提供了男女艳遇之后的另外一种结局,男主人公不顾一切地和女主人公走在了一起,但等待他们的未必就是童话般的结局,就象他们自己可以想到的:“离着结束还很远很远,那最复杂、最困难的道路才刚刚开始。”

虽然只有为数极少的篇章,但就是在这些篇章里,我们都能看出契诃夫对于爱情的看法是悲观的,这种悲观源于他对人性的不信任,也许正是这种对爱情的悲观让他对爱情充满了恐惧,这种恐惧导致他象卡夫卡那样,只是到了生命的最后才收获了自己的爱情,而这时一切都已经太迟了。1901年,契诃夫在雅尔塔(《带小狗的女人》故事背景地)与在《海鸥》(他的剧作之一)中扮演女主人公的奥尔加·列昂纳多芙娜·克尼碧尔结婚,而这时契诃夫的生命也即将走向尽头,1904年7月15日,契诃夫在德国巴登维去世,契诃夫的妻子在他死后终生未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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